“沒錯。”
“這幾天,警視廳有沒有接到一份少女失蹤的案件?”
朝倉建一幾乎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類似的案件,每天接到的多了,很多是孩子自己離家出走。我們都會登記在案,怎麼,秦君有興趣?”
“朝倉先生,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在開玩笑。就在現在,一名叫做古田順子的高中少女,已經被四名高中殺人狂魔關在東京的某個地方。她已經被強暴,這四個變態正在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我希望警視廳立刻投入大量警員進行搜查。”
朝倉建一看怪物一樣看著秦遠峰:“你在給我開玩笑?”
“我說過這不是玩笑。”秦遠峰面沉似水,極為嚴肅地說:“這是日本幾十年來最令人髮指的刑事案件之一,說是日本少年第一案都不為過,我希望警視廳馬上行動!”
朝倉建一臉上寫著三個字,神經病。就差沒有說出來。
秦遠峰說出來之後,自己都後悔了。
軟弱!
心還不能到硬如鐵的地步。明知道讓古田順子去死,迎來的也許就是2000年前唯一有可能,可以擊敗任天堂怪物級遊戲的絕佳機會。
但是,他仍然選擇了說。
這就是人性,人性或者本善,或者本惡,其實,善善惡惡都是在特定時間內浮現出來的表象,人性本身,它是無質的。
他說了,心中已經是喟然長嘆,如果這種機會放在荒川實,放在小口久雄,放在大賀典雄等人身上,恐怕毫不猶豫地讓對方去死!
他做不到。
他說了,卻絕不後悔。有時候,金錢這種東西做不了衡量事物的標尺。
曾經,他手中握著一把可以屠神的隆基努斯之槍,但是,他卻輕輕地放了下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腮部肌肉都在輕輕顫抖,指甲都差點深深刺進了肉裡,掌心都翻出了紅色。
沒人知道,他放棄的是什麼。一步可以讓他登天的機會,他親手搬走了這根梯子。
看到他的表情,朝倉建一看了很久,終於再次開了口:“秦君,請問訊息來源?”
“不能說。”秦遠峰閉著眼睛,看似眼神,實則在平復這種極為恐怖的誘惑帶來的後遺症。
就在此時,此刻,他只要閉上嘴,睜開眼睛,對著對方笑一笑,說,我只是開玩笑。
皆大歡喜。
但是,他的耳邊似乎響起了那位無助少女的哭喊。他的嘴,無論如何也閉不上。
“可以理解,那麼,這四名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前科?犯案大體地點?”
“我都不知道。”秦遠峰的聲音很堅定,卻很輕,輕到就像空氣,一吹就散。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絕不是玩笑!”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心中一股無名火都衝了上來,簡直想抓起咖啡壺一壺砸到對方臉上去!
自己放棄了什麼,對方恐怕根本不會知道,但是,他居然還在質疑自己!
雖然這種質疑很明顯,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但是,這種情況無論是誰都會火冒三丈!
“既然你不是開玩笑。”朝倉建一收起了笑容:“那你就是對我們的合作有意見?”
秦遠峰直視著對方:“我再說一次,我說的都是真話。”
“如果你們現在不救援,這件事情等發展到最後,我怕你們根本不敢看。而且你的位置都保不住……”
“那就等它發展到最後再說吧。”朝倉建一也來了火氣,嗤笑了一聲站起來,提了提西裝:“秦君,釋出會馬上就要召開,雖然我們的意見有些分歧,但是警視廳答應的事情絕不會食言。不過,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的系列第二部,請另擇高明。”
秦遠峰的目光如刀,彷彿砍在了對方身上。
不救?
對方居然置若罔聞。
其實,這很正常,沒人會為傳言出動警力,這個頭開不得,否則警察都會忙死。
但是,這一次他們的不救,會導致一件史無前例的大事,從此發生!
秦遠峰沒法說下去,他是成年人,再說下去就是胡攪蠻纏,此刻,他堅定下來的信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警視廳不救,那這個正在被囚禁的女孩怎麼辦?
誰去救她?我去?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做出了這個決定,最後卻無功而返?
**和良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