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槿和江羽塵的劍已經插了過去,她原本以為可以繼續迷惑住兩人,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相信一隻和自己一樣的妖獸。
來不及躲閃,蟻后的腹部被桑槿的冰魄沒入,而胸前插上了江羽塵的天龍伏魔劍,她發出巨大的哀嚎,洞外的飛蟻也受了召喚變的異常瘋狂。
英招直接吐出一道疾風一樣的利刃,打在了蟻后白玉般的脖子上,把她的頭立即飛了出去,在地上骨碌碌的滾了好遠。
桑槿急忙對英招翹了個大拇指說:“小招真牛”又急忙奔向洞口,支援張恭謹他們的防禦了。
“啊,獸丹”雪豸驚喜的向蟻后的頭顱竄去,很快把一顆亮閃閃的珠子收進了桑槿的小天地之中。
蟻后一死,原本以為會更加瘋狂的蟻群竟然彷彿失去了方向一樣,埋頭亂撞,只有金色那種還能分辨出他們的位置,幾人立即輕鬆的不少,急忙集中火力攻擊金色飛蟻,殺了一大片。
英招對桑槿說:“小槿,用你的玄火把這洞穴燒了。”
“什麼玄火?”桑槿疑惑的問道。
英招氣的直罵她笨,“傻蛋,你煉丹那個就是玄火啊”
“啊,那麼點小火能燒嗎?”
“你不會把玄火加到火屬性功法裡?一點都不懂得變通”
桑槿氣的大叫:“你怎麼不早點說?”
英招懶洋洋的說:“什麼都要教你,那是你歷練還是我歷練?”
桑槿被憋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好拿出自己那個烏金玄火爐,催動靈氣點起了陰陽玄火,然後小心翼翼的用靈氣將玄火包裹著取出,又催動真氣發出一個火涅訣,隨後飛快的將靈氣包裹的玄火注入其中。
譁一聲,桑槿的火涅訣衝入洞道中,飛快的燃燒了起來,威力竟然是原本火涅訣的好幾倍,連火屬性功法的江羽塵都不由多看了兩眼,最終稱讚了一聲。
為了安全期間,桑槿又多放了幾個內含玄火的火涅訣,相信很快這個洞穴就該被燒的乾乾淨淨了,沒有蟻后來指揮的飛蟻就像一盤散沙,根本沒有太大的攻擊力。
而剛剛蟻后遇難時,召集了大批飛蟻前來,想必現在還留在洞穴外面的飛蟻少之又少,即使有幾隻,也不足為患了,幾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打算最後燒掉這個蟻后洞穴便用避土符離開這裡。
突然英招開口:“糟糕,幕後之人來了”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桑槿剛要問,他立即對江羽塵說:“待會你帶他們走,我來墊後。”
桑槿心中一緊,從來沒見英招這般緊張過,難道危險要來了?
都是靈寵的感知最敏銳,雪豸和墨玉都伏在了主人的肩頭,全身防備的盯著前方。
“真不曉得你搞的那凡人有何用,還找來了蜀山的人,竟破壞了這血池蟻后。”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是男子好聽的聲音。
桑槿卻彷彿被電擊中一般,定在了原地。
這時一男一女從洞穴頂部飄飛下來,女子還嗔怪道:“無所謂啦,人家就是喜歡這些凡人的慾望,再說我還有別的準備,無所謂一個蟻后。”
兩人的談話根本不避諱在場的每一個人,彷彿是不在意他們的存在,又或者當他們已經是死人了?江羽塵眼中冒出一道寒光,看來有場硬仗了
桑槿和張恭謹卻看著那名男子呆住了,桑槿努力忍住自己聲音的顫抖,問:“是無憂嗎?”聲音一出嚇了眾人一跳,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發出的像是哭音。
那名男子瞪向她說:“我叫蚩兀,最恨別人亂給我起名字了”
桑槿身形一晃,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他說什麼?沒想到再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
女子的嬉笑聲傳來,緊挨著蚩兀說:“呦,那個不就是你曾經的小師妹嗎?”
蚩兀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說:“哼,不過是那老頭封印我的幫兇而已,今天剛好殺了她。”說完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張恭謹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桑槿心中無憂的位置,可是他如今竟然要殺她?便憤怒的說:“無憂,你都忘掉自己對桑槿的承諾了嗎?”
蚩兀臉色變了變,他覺得自己似乎想起來什麼卻一瞬間又跑掉了,難道有什麼是他忘掉的嗎?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實在不知自己怎會對那女子承諾過什麼?
“我只想問你一句,我師孃是不是你殺的?”桑槿的語氣中再無彷徨,她怎能就這樣忘了師孃的死呢?
蚩尤滿不在乎的說:“是,又如何?”話音一落便出手向桑槿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