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都這麼做,是的。”
伊凡稍微停頓了一下,在腦中醞釀了一下這最後的一擊,他緩緩的開口道“之前,我曾經見過一個農夫,他的兒子得了急病,醫生說蒐集救回他的草yào需要huā兩枚金幣,但他只有一枚,醫生只給了他一天的時間去尋找剩下的一枚金幣,不然他的兒子就xìng命不保,但是你知道,一枚金幣相當於農夫一年不吃不喝的全部所得。”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柏拉圖說,“難道醫生不能接受賒欠嗎?”
“這是一個好醫生,但遺憾的是,他所有的錢和yào材都用於救濟其他的窮苦人了,農夫的運氣不太好,如果他拿了這兩枚金幣,還需要從別的醫生那裡購來yào材治病。”
“那這位農夫也許可以想想其他的mén路。”
“他確實想了,這一天的功夫,幾乎跑遍了整座城市,但沒有任何人願意借給他這一枚金幣,他甚至想過把自己當做奴隸賣掉,但可惜的是,當時正處於戰爭,人命比草料都便宜……不過似乎冥冥中有神的指引,在黃昏太陽落山的時候,農夫看到了一家賭場。”
柏拉圖的臉sè變了變。
伊凡繼續說道“時間已經不剩下多少,如果你是那位農夫,是進,還是不進呢?”
“不進去,兒子必死,進去,還有一線希望。”柏拉圖低下了頭,他已經猜到伊凡想說什麼。
“在那裡,農夫見到了一個最簡單的猜金幣的賭局,賭局由兩個人進行,每人各出一枚金幣,然後將賭桌上的那枚放在一個木頭盒子中搖晃,猜正反,正面是人頭,反面是長劍,猜中的人贏將贏得兩枚金幣。”
“這個例子毫無意義,不管農夫是贏是輸,都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除非他找來一位法師為他預言結果。”柏拉圖搶先說。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伊凡說,“這位農夫是一個聰明的農夫,他注意到,賭桌上用於賭博的那枚金幣,因為長期的磨損,兩邊厚度不一樣,他在一旁仔細的觀察了一個多小時,在這期間,他記錄下金幣一共被搖晃過80多次,其中有60多次結果都是劍,他猜想那是因為人頭那邊比較突出,所以會顯得略重而在下面,另外,他還注意到,有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一個多小時以來,他一直都猜人頭,可以想見,在這一個小時當中,這個不幸的傢伙已經輸給了其他人很多錢,請問,他是否應該上前參與呢?”
“他別無選擇。”柏拉圖說,臉sè難看。
“農夫把他僅有的一枚金幣押上了賭桌,為了防止作弊,由他自己親手搖了那枚硬幣,當木頭盒子停下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強烈的預感這次是人頭,但理智告訴他,應該猜長劍。”
“他應該猜長劍。”柏拉圖面無血sè,他知道自己必敗無疑,他知道自己的邏輯出現了錯誤,雖然他還不知道錯在哪,但他已經知道,這次決鬥,他輸了。
“很不幸,結果是人頭。好的方法不必然帶來好的結果,現實就好像賭桌上那枚被搖晃的金幣,沒人知道它真正的朝向,理xìng在我看來,只是人可以利用的數個工具之一,想僅僅用他獲得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就好像用鋤頭對抗太陽一樣荒謬。”
………【265 第歐根尼】………
“我輸了,”長長的失神過後,柏拉圖睜開眼睛,對著伊凡點頭,“但我現在已經明白我錯在什麼地方,我們能不能將這個話題繼續?”
“當然。”伊凡點頭。
“我剛才的觀點確實太過狂妄了,”柏拉圖說,“我承認你的觀點,理xìng只是工具,但我同樣認為,至少他是我們能夠掌握的,最實用的工具。”
“最實用?”伊凡搖了搖頭,繼續反問,“甚至超過魔法嗎?或者說,超過你的舌頭,耳朵,眼睛,或者他們的總合?”
“請原諒,”柏拉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應該用實用這個字眼,應該這麼說,理xìng是我們能夠掌握的,最真實的工具,看到的畫面可能是幻覺,聽到的聲音可能根本不存在,感官會欺騙我們,只有透過理xìng思考得出的結果,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一加一,我們知道永遠等於二,理xìng是對現實的chōu象總結,它直接涉及事物最本質的東西,事物的表象只是本質的投影,如同牆壁上的影子……”
“我同意,”在柏拉圖長篇大論之後,伊凡點頭,“這場決鬥讓我受益匪淺,我希望可以再進行一場。”
柏拉圖卻擺了擺手“如果你願意像這樣平靜的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