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來愈大,最後他決定豁出去幹上這一次,無論是不是他,只要能讓他弟弟高健心理得到平衡與滿足,他都在所不惜。
“什麼?你要從語靚下手?不行,她是無辜的!”就算他再怎麼痛恨鯊魚,也不能遷怒到另人,而且還是他看著長大的黎語靚。
“難道你兒子就不是無辜的?”高基神色凜然的看著他,想給他一個當頭喝。
多年來,他生活在仇恨中,把精神亦完全寄託在復仇上,但他從未想過,也不曾想過他會把仇記在黎語靚身上。
她現在與鯊魚感情好得如膠似漆,你難道沒有一點看不過去?而且,我只是要你利用她來威脅鯊魚,並不是要害她,你好好考慮考慮吧!“高基的眼底透著冷峻及酷寒,這使得江濤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我江濤一向恩怨人,絕不會公私不分,幹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再說我們又不熟,我又怎能相信在誘拐不了鯊魚的情況下,你會不會把語靚給怎麼了。”江濤畢竟對黎德揚還有一點點義氣在,他不準自己做出這種雞狗不如的事情來,即使他已快被說動了。
高基神色陰鬱的看了他一會兒,“好,很好,你不合作也沒關係,你以為沒有你,我們就沒辦法幹掉鯊魚了?至於那個黎語靚更好應付,只需要多用點計策,她會不乖乖的上勾嗎?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麼?”驟然間,江濤臉色大主。
“可惜你沒辦法瞧見我們慢慢凌遲辱虐鯊魚的那種痛快與得意,這不是你夢想多時的嗎?”
他正以計謀一步步直搗江濤的弱點,對於神色已啊浮躁、矛盾狀態下的江濤,是很容易突破他那微弱得不堪一擊的防線,高基極有信心的想著。
江濤疑惑地看著他,終於遏止不住心頭那股報仇心切的衝動,急急的說:“等一等!我答應你,但你絕不能傷害語靚。”
高基眼底閃過一抹得帶的笑意,然而,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矛盾與衝突。算了,他了解自己是無法再退卻了。
“沒問題。”
“你說吧!你要我怎麼配合你?”江濤完全以豁出去的心態去面對了,其他的已無暇顧及。
“將黎語靚騙出來,就這麼簡單。”
其實,高基這麼做是有所顧慮的,因為他假設古子崴倘若真是“鯊魚”,那麼,鯊魚周邊一定安排了不少“北海”的人,甚至他的一舉一動必定受到了牽制與不便,想要將黎語靚騙到手更沒那麼容易。但如果換成江濤去做,一定是事半功倍,就算“北海”的那幾個傢伙注意到他也較無所謂,畢竟他與那女人是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要下手可比自己容易得多了。
“好,我試試看!”江濤深吸一口氣。
“不是試試而已,既然做了,就一定要成功,或許鯊魚已經提防你了,他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高基警告他,因為當前的狀況已不容許失敗。
“你說他已經懷疑我們了?”江濤驚愕地倒退一步,他想:這怎麼可能?他什麼都還沒做呀!
“你以為‘北海’那些人只會吃飯睡覺?小心點總是好的。”高基悻悻然的說著,拿江濤這個老傢伙真是沒辦法,原來只是一隻紙老虎!
“好,我會盡力的。”
江濤眼神晦暗了下來,此時心中的糾葛真是無法言喻,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非得扯上黎語靚不可。
“別緊張,你不是和那女孩父親熟得很嗎?要騙她出來,應該是易如反掌才是,我等你的好訊息。記住,後天早上十點半將她帶到坡斯坎大樓地下室,我會在那兒等你。”
高基眯起眼,盯著若有所思的江濤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了河堤。
江濤腦不中停反覆思索著他的話,兩眼迷�地注視著遠處霞光晚照的景緻——
後天,他該怎麼跟黎德揚交代呀!
???
“珊蒂,電話!”
正在專心聽著“解剖學”的黎語靚,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英文名字,立刻往窗外看出去,原來是教務大樓的凱莉·瓊。
“珊蒂,去吧!一定是什麼要緊的電話,否則凱莉不會叫來的人。”老師和藹可親的聲音緩緩說出後,黎語靚這才站起身對她一笑,離開了教室。
原來“珊蒂”是黎語靚的英文名字。
快速的跑了幾條廊道及小路才到達辦公大樓,黎語靚氣喘吁吁地拿起話,道:“我是黎語靚,請問你是?”
因為她的外國朋友除了同學外,並沒有別人,而現在又是上課時間,找她的應該是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