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呈展開的樣子。
四周是貼牆的書櫃,放了許多新舊不一的書本、報紙和雜誌。大致掃了一眼樓梯口的書櫃,裡面所放的書都與世界各地稀奇古怪的事件有關。
關門聲傳來,康宇已經從房子走出,林寒立刻跟緊。
踩著草坪路面,走近一塊兒石頭鋪成的正方形空地,旁邊放著一個橢圓形大桶,康宇將筐子放在木桶旁,拿起地面的軟皮管往桶裡放水。
“沒有洗衣機嗎?”林寒盯著他在做原始的事情。
康宇撓撓頭,繼續放水。
林寒不能理解這個‘原始社會’,她明明記得自己要買下的房子裡有洗衣機,康宇應該見過。搶下他手裡的皮管,“你去忙其它的吧,這個我做。”
推了推扭捏的人,見他終於認識到自己是客人,不是傭人的事實,林寒總算有點心裡安慰。拽來身後的木凳子,坐在木桶前,將手伸入冰涼的水中,在綠蔭環繞的夏天,格外清爽。
她笑著做這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觸碰的事情,將皮管裡的水pen到了臉上一些,實在涼快。
腳步聲傳來,行色匆匆。林寒正要抬頭,一件襯衫突然飛到了頭頂,遮住了她的視線,然後是尋南墨沉冷的聲音,“快些洗好。”
衣服上有一股奇怪的腥味兒,彷彿是魚的一種。
林寒從腦袋上拽下來衣服,氣惱地看向裸。著上身的人,他此刻正從牆外那個剛才消失的樓梯上行走。
驚愕起身,林寒以為是錯覺,這一切都太不正常,她立刻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有花香。難道是花香擾亂了意識?
她慢慢坐下,將衣服快些洗完,曬在了院角處,康宇為她搭好的晾衣繩上。轉身去看小樓,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人本還在樓梯上看她,見她投來目光,那人轉身進了屋子。
林寒立刻拽了拽裙邊,該死,穿的裙子太短了。她低著頭朝小樓跑去,摸了摸沒有消失的樓梯,小心地踩了上去。
透過垂地的木窗,再次走近二樓客廳,是第一次進來時的通道。林寒恍惚,剛才樓梯是怎麼消失的?
黑斗篷坐在有軟靠墊的單人沙發上,接過康宇遞來的咖啡,手裡翻看著彩色紙業的書本,像是一副圖畫書。
幼稚。林寒對他的最初印象,在這一刻更加深刻。
“去附近要些早飯,我餓了。”尋南墨沒有抬頭,冷冷地吩咐康宇一聲,又用手指著他不屑去看的林寒,“清掃工弄完了就讓她離開。”
康宇見林寒沉下了臉,立刻搖搖頭,蹲在尋南墨一旁像個孩子,他比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惹尋南墨蹙眉。
沉冷的眸色裡,透出了一股惱意,“她要買那座房子?”
康宇再比劃。尋南墨扔了手中的書到面前的半透明桌子上,“小豆如果需要一個主人,就讓他來這裡?那所房子,不適合外鄉人居住。”
抬眼,他終於肯看林寒,本以為是普通的清掃工,沒想到是那座房子未來的主人。
尋南墨起身,“那所房子不乾淨,已經空置一百多年了,你真敢買嗎?”他聲色裡有威脅和恐嚇的意思。
康宇無奈的捂著臉,感覺生意要泡湯了。一隻眼睛透過手指縫看林寒,抱了一絲希望。
“我喜歡那座房子,如果價格合理,我會考慮買了它。”林寒目送氣惱走出的尋南墨,盯著他從屋內的旋轉樓梯向一樓走去。
撥出口氣,林寒總覺得這個人氣場很大,和他說話時,讓人很有壓力。他的脾氣捉摸不定,行事也古怪,特別是身上很大的魚腥味兒,好像是去跟一群魚打過架一樣。
還沒有想完,尋南墨再次走了上來,寬大的黑袍讓高大的他像一個怪物,這就是那些沒見過他的人所看到的樣子吧。
“味道大嗎?”他冷聲問了一句。
康宇點點頭。
斜一眼可能也聞到怪味兒,而且正在揉鼻子表示贊同的女人,他轉入臥室,不久後那裡傳出了水聲。
康宇藉機跑到林寒面前,揉了揉肚子,表示他很餓。
“我去做飯,廚房在哪裡?”
指了指窗戶外的一個小木屋,康宇再揉揉肚子,想讓她動作快點兒。
轉身走到窗戶前,發現那個樓梯再次消失,林寒很是淡定地問,“我如果說我已經走過兩次那個樓梯了,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告訴我怎麼回事。”
搖搖頭,再指有水聲的房間,康宇不打算說。
“好,不說就不說。”林寒拽著康宇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