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辦法,她喜歡窩在懶骨頭裡面看漫畫,我已經想辦法挑最好的了。”
“輪到你問。”她說。
“為什麼在家裡存那麼多的藥?”
“我是醫師。”
“所有的醫師都會在家裡開一間小型藥局?”
她搖頭,再補上一句,“我獨居。”
“我還是想不通這三者之間的共通點。”
“如果我生病,病得下不了床,到時候我能夠依靠的人只有自己,所以我才會存一些藥在家裡,隨時隨地應急。”
姜穗勍聽明白了。這個驕傲女人,連生病都不讓人幫忙。真不曉得,獨立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他勾住她的肩,認真說道︰“如果你病得下不了床,卻還能為自己配藥的話,一定有足夠的力氣打手機給我。”
龔亦昕望著他好半晌,始終沒開口。
他不滿意她的沉默而開口問︰“依賴我,讓你覺得地位降低三級?”
“我沒這麼說。”她否認。
“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
“你猜錯,我臉上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句。”
“不然它在表達什麼?”
“它說這雖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人總有不方便的時候,如果我打電話的時間點不對,你抽不出身……靠山,山會倒,身為人類,還是靠自己最好。”
“不管時間點對不對,你一通電話打來,我都會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姜穗勍說得信誓旦旦。
她淡笑著,沒出口反駁,但心裡反對了。如果那時他正陪在幼琳身邊呢?如果當時穗青正需要他呢?
她是個成熟而理智的女人,明白朋友絕對排在愛人和親人後面,她不會笨到讓自己有非份要求。
他卻錯解她的笑,以為那個笑代表——知道了,以後我會這麼做。
於是他改變話題。
“幼琳對新藥的反應,真的很好嗎?我覺得她的精神好像更差了。”姜穗勍望向她問。
他的話問出她一聲嘆息,她回看他,不說話。
“所以情況是……並不好?”
龔亦昕咬唇,選擇實話實說,“醫院已經將她排入骨髓移植名單,但要找到相符合的骨髓,並不容易。”
她沒告訴他,父親詢問過她捐骨髓的意願,而她,拒絕了。
姜穗勍點頭,眼底有著一絲抑鬱。
很擔心嗎?她理解,在病床前,愛情的效力變得微乎其微,至今他仍然不離不棄,這樣的男朋友算是……相當有心。
“別擔心,情況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如果這次的藥真的控制不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