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戒一直都獨立行動慣了,大姐頭和成梵都說過他這人集體意識很差,同伴意識薄弱,把身邊的力量都當作是礙手礙腳的累贅,說穿了,就是隻相信自己。
不過他這次很安分,進了宴會廳二樓的外敞式走廊,就一直潛伏不動,即使好幾個狙擊手都在他的射程範圍內,他也不急著開火。
他躲藏在一個巨大的花瓶背後,幾乎貼著牆壁,扭頭可以看見樓下宴會廳裡的情況,十幾個武裝分子把人質圍在中央的舞池,每個人都雙手反綁在背後,眼睛用膠布蒙上,嘴巴雖然沒有封,但是槍口下,誰也不敢出聲。
七戒看見司徒空被一個彪漢打了一拳臉,他心裡暗叫活該,接著又是一腳踢在胸口,他想舉槍射擊了。
這個不安分的傢伙,這麼喜歡找罪受?!
尹正搞定了艦長那邊,遠端指揮,聯絡上他:“何席優和烏鴉朝你那邊去了,他們會從正門直接闖入。”
“正門?!”
“在他們闖入的一瞬間,你把室內的全部持槍人員擊斃,辦得到嗎?”
如果有人從正門直接闖入,不管是監視人質的人,還是四周的伏擊者都會第一時刻把注意力投向大門,他下手的時機也就在那一刻,千鈞一髮之間,他要幹掉幾十個敵人。
尹准將原來比他還喜歡冒險。
“明白!”
整個過程只在短短几分鐘內,何席優和烏鴉大刺刺地闖入宴會廳,他們手中的機槍頓時造成一片混亂,而實際上在那瞬間,已經有數十個人倒地身亡。事後這些人的屍體上被發現在頸椎或心臟或後腦勺深深扎著餐刀,銀製的刀刃泛著冰冷的光,是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
上官七戒清光了伏擊者,然後才翻下樓梯到宴會廳中央,何席優和烏鴉都是經驗豐富頭腦精明的作戰者,他們沒有在闖入宴會廳後到處亂跑,而是非常堅決地分成兩邊,面對大門的方向擋在人質面前,於是所有從大門衝進來支援的恐怖分子都被他們全數掃盡。
期間還有一些小插曲,譬如說有人瞄準皇乙軒時,司徒空非常堅決地從地上的屍體上拔下餐刀朝那個人投擲出去,刀子從那個人的口腔扎進去,血腥暴力,狠毒殘忍。
七戒說:“到底是心狠手辣的政治家。”
司徒空微笑:“這手是跟你學的。”
“你不是射擊很差,十米內都可以打在別人的靶子上?”
“射擊和瞄準力不是一個詞彙。”司徒空的理由,總是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又譬如說,何少校滿腔熱血地奔到霍碧若面前,本來應該是英雄救美的場面,誰知霍碧若奪下他的槍,單腿掛在他脖子上把他往下一壓,而後收拾掉5,6個敵人。
她說:“殺人的時候不要開小差!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何席優嘆了口氣:“我看,我還是應該在甲板上曬太陽。”
烏鴉始終護在連相柳身邊,他的射擊能力不受任何距離位置的影響,而他進入戰鬥狀態時保護人的能力與平常迷糊冒失需要被人保護的狀態根本是兩個人。
而且,收尾的時候,他還給了連相柳一個深吻,然後是情意綿綿的微笑:“我都快被嚇出心臟病了,下次還是讓我二十四小時待你身邊吧,我不想再這麼提心吊膽了。”
他總是不分場合地來點愛的告白,而且對於自己在群眾的眼皮底下吻了另一個男人這種事絲毫沒有需要避諱的覺悟。
司徒空一把摟住七戒,興嘆:“你是不是也這麼擔心我呢?”
七戒扶額:“不,完全沒有。等你有了心臟病,或許我會的。”
後來查證,這件事到是和司徒空沒有多大關係,他也的確事先不知道。那些恐怖分子的目的是劫持軍艦闖入他國的海灣,試圖引起國際糾紛,而考慮到軍艦測試演習的公開影響問題,既然此次行動在悄然無息的情況下被擺平了,這件事也就讓它默默石沉大海。
落夜,星海璀璨,風平浪靜,甲板上靜俏無人,司徒空摟著上官七戒,兩人依靠在扶欄邊上,迎著風輕聲細語,司徒空低頭吻著七戒涼涼的雪頸。
“你以為我又耍陰謀騙你上這艘軍艦,是不是心裡氣得想把我大卸八塊?”
七戒面無表情地笑了一笑:“你這個人做事什麼時候目的單純過?表面上說一套,心裡是一套,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你現在知道我想幹什麼?”
感到腰上的臂膀一緊,七戒扭頭,剔透晶瑩的紫眸閃著光輝,凝望司徒空:“想幹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