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般好,可週小蓮卻不能不關心自己的丈夫,她覺得早有孩子了,即使丈夫真有外心,女人也不該過問得太多。現在,姜銀花跟著她的北方丈夫走了,這抓右派的事沒個人好問,她只能找龔淑瑤。她聽了龔淑瑤的話,又看看她那坦然自在的樣子,也不很相信有那種事,便說:“淑姐,你說哪裡話,我只是怕信和脾氣急躁,開會時說話出錯,都說這次開會是禍從口出,我哪會有其他的想法。。。 ”龔淑瑤看著面前這個身骨柔弱,心地質樸的小個女人,便生出了些憐憫似的,她笑一笑,又親切地說:“小蓮妹,你放寬心好了,我是說信和同志不呆不傻,怎麼也不會說出招禍的話來,就算是有人不高興他,那也枉然,別人怎麼說他,你別聽就是,哪個空穴不來風──近來生活上有困難嗎?你可以跟我說的,日子好好地過吧,我包管你那當家的很快就會回來,出不了事的。”周小蓮邀龔淑瑤進屋坐一坐,龔淑瑤說,這些天實在忙,往後再來,她又問了姜家大人小孩的一些情況,便急匆匆地走了。她說忙,這話不假,在縣裡開了幾十天會,整了別人,也警戒了自己。散會時領下一大堆任務,眼下正準備著如何依樣畫葫蘆地把這場政治運動在小鎮推向深入。
龔淑瑤現在已經是單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