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時,晚自習下課鈴也響了,李超蘭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她想郭洪斌該沒有把房門反鎖了吧,她便去拉了拉門,沒事,她朝走廊上左右鄰家望了望,都亮著燈,還有人出進,便放心了許多。
可是,當李超蘭把那些材料反覆看了幾遍之後,卻比較不出問題來,只是那些同學的志願書都簽上了團委的批准意見,印章是剛才蓋上的,唯獨她的志願書還空著這一欄,這是不是因為她的出身與社會關係比別人複雜?剛才郭老師說要去找校長說話,是不是為這件事?李超蘭不希望這入團的事再次擱淺,她得等著郭洪斌的訊息。
熄燈鈴聲早已響過,老不見郭洪斌來,李超蘭幾次想走又還是耐住了性子。她環顧這房子的擺設,比平時收拾得整潔乾淨多了,那被子也換了個新套,枕邊還有個花露水瓶子。這是前些天郭洪斌的老婆來過的緣故吧?上課時有幾個女學生見著郭洪斌老是把上了些油的頭髮向上抹就忍不住在背地裡竊笑,他那頭髮本來不多,讓油板結成了塊,貼在腦門頂上就像幾片黑膏藥似的。
正當李超蘭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郭洪斌推門進來。他換了一副面孔,笑著。
“你在等著,好,沒事了──”郭洪斌在床邊坐下來,那床就靠著書桌,“我是說你入團沒問題──把你那腳伸過來看看,是真扭了麼?”
“是真扭了──”李超蘭見郭洪斌伸過手來,便站起身,“但扭得不厲害。”
“你沒看出你那志願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