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於公還是於私。”
軍隊整頓了半個時辰,即將出發時,霍紅顏猛然發現,昨日的馬車換了一輛,裡頭更為寬敞舒適,鋪滿了厚厚的被褥,還有一鼎燒著正旺的暖爐。
柳卿雲領頭,與馬車隔著幾丈的距離。蕭尹驅馬與柳卿雲並行,壓了聲音道:“爺,這麼做太過明顯,還是收斂些的好。”
柳卿雲回頭望了馬車一眼,她何嘗不知,只是……
“這最後一路,大哥就莫要管了。分寸我會拿捏妥當。”
聽聞此言,蕭尹也不再多言。從相識到相知,這些年的過往蕭尹再清楚不過,柳卿雲心裡終究是放不下霍紅顏,他也早已知曉。只是作為幕僚該勸的,還是忍不住多嘴兩句。
蕭尹嘆息一聲,調轉了馬頭,往軍隊中央而去。
荊州,諫遠王府。
“琳琅姑娘……琳琅姑娘!”皇甫太軒一步跨做兩步進了衛琳琅倆師妹的廂房,轉了一圈之後發現無人,又四處吼了幾句,嘀咕道:“人呢?”
忽的一秉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皇甫太軒只覺寒氣由腳底而上,訕笑著轉過臉去:“琳琅姑娘喊你怎麼也不出來?”
衛琳琅依舊面紗遮臉,冷聲道:“你若下次再如此,別我把你當小賊殺了。”
“不敢不敢,你是卿雲的師姐,又武藝高強,給本王十個膽也不敢。”皇甫太軒小心翼翼的望著衛琳琅的臉色,凌芝在旁捂著嘴偷笑,依她看來,這諫遠王定是喜歡她師姐的。只可惜啊,師姐心裡早有了師兄。
“說,何事。”衛琳琅收回劍道。
皇甫太軒忽然正色起來:“今日剛接到的訊息,卿雲已與五萬大軍城郊匯合,正往北疆而去。”
衛琳琅雙目微瞪,心中疑惑,為何師弟沒有飛鴿傳書通知她?是不打算讓她們隨軍而去?還是另有他謀?
皇甫太軒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衛琳琅面前道:“這是他連著訊息一併傳來的,令你們二人即可前往北疆,在疆州與他匯合。”
“什麼?”衛琳琅奪過信,快速的掃了一眼,剛放下的劍又拿了起來,“多謝王爺,凌芝我們這便啟程,此去疆州的路途尚遠,你去收拾東西。”
“是,師姐。”凌芝起身,望了眼中還有些許期盼的皇甫太軒一眼,默默的嘆了口氣。
衛琳琅在馬廄挑選了兩匹腳程尚可的良駒,對皇甫太軒道:“王爺,這兩馬,到時叫將軍還你罷。”
皇甫太軒立即擺了擺手道:“不,就送予姑娘了,這些日子姑娘也在府上幫了不上忙,應當的應當的。”
見他誠懇,衛琳琅又是個江湖性子,便也不再多禮,只道了聲謝,就牽著馬往門口而去。皇甫太軒心中焦急,這衛琳琅一走,可就不知何時才能見到。此次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可就再沒了。
趁著衛琳琅整理馬鞍的空隙,皇甫太軒原地一跺腳,走進了兩步,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琳……琳琅姑娘……”
“王爺還有何事?”衛琳琅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此……此役不知何時能了,琳琅姑娘若是有難本王定當相助……”說道此處,衛琳琅又回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皇甫太軒憋的臉有些微紅,繼續艱難道:“若是得勝歸來,琳琅姑娘就在我府中,再不走了可好?”
“你……”衛琳琅停下手中的動作,怔怔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知道琳琅姑娘不願束縛,喜好江湖自由,到時本王隨……隨你去就是。”皇甫太軒雖有些結巴,卻目光堅定的望著衛琳琅。
衛琳琅回了神,苦笑,這人平素裡看起來似乎什麼也不在意,瀟灑的僅。何時對自己存了這番心思竟也麼察覺出來。可她心中有人,那夜策馬迎風,只藏在那懷中便不想任何,那溫存便是今日也記憶猶新。
如何再能接受他人?
“王爺。”衛琳琅輕聲道,“江湖兒女向來灑脫,即便求不得也隨心而走,琳琅若是應了,此生便是要負你。”
“我不在乎。”皇甫太軒大聲道,“只要能常伴身側,你心中是何人,我都可以不在乎。”
衛琳琅一愣,接著搖頭苦笑:“當初我也如你所想,可終究……還是會在乎。”說罷,她翻身上馬,不在看皇甫太軒,“王爺是個好人,可不是琳琅所託之人,琳琅不願受著你的好,心中卻念著他人,與誰,都不公。”
“可……”皇甫太軒還想再說,凌芝卻不知何時出了門來,笑嘻嘻的把行李遞給了衛琳琅,對皇甫太軒道:“師姐是個固執的人,王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