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習、蓄、藏中的蓄,距離中覺僅一步之遙,而呂白才只是剛剛開始琢磨“令”的境界,兩人的差距正如猛虎與小貓一般。
初覺四境,乃初覺通往中覺的四個境界,這是凡人入覺的曉、眠、醒、覺四步所不能相提並論的。曉,說白了只是一種認識上的高度;眠與醒,則是一項基本功;覺,才是經過一系列的開發將凡人之軀從量到質的一個轉變。說從凡人到初覺,僅僅一步之遙也不為過,只是需要堅定的信念。
呂白背記的上古典籍中有一本《遠古一窺》,就提到過遠古諸神中也有一些透過極限的鍛鍊和體悟而突破凡體極限的例子。上古典籍乃續帝之作,續帝又處在早於鐵覺悟道五千年的時代,這說明《遠古一窺》中的描寫絲毫沒有受到覺術的影響。
所以入覺易而修覺難,這初覺四境中的“令”,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普通人少說也要十年才能達到,而且極易出岔子。
令,即聽從。令也通“聆”,聆聽之意,而非命令。如果想讓自身的細胞聽從自己,則先要自己去聆聽細胞,明白他們喜歡什麼需要什麼,還要懂得其中存在的隱患,才能依照其本性加以控制,透過神識開啟潛意識對其的束縛,從而對其進行鍛鍊和增強,也就是進行細胞級的修行。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些細胞在增強的過程中一旦失控,便會瘋狂地自我複製,後果不堪設想。整個修煉可以說是一項浩大的工程,要步步謹慎地摸索,忌焦忌燥,如果有經驗豐富的覺術高人進行指點,方能加快一些進境,當然這也要看修覺者本身的悟性。
經過將近兩萬年的探索,大覺宗已經將覺術推至了登峰造極的高度,修覺方法中記錄了各種狀態中細胞傳達給神識的感覺。覺者的神識也在修覺中不斷地增強,將五感逐層地細化到細胞級,然後有章有法地進行分析和修煉,讓細胞有效地逐步增強,從而增進自己的實力,這便是令的境界。
習,即習,上面一個“羽”下面一個“白”,小鳥日復一日反覆試飛之意。修覺就如小鳥學飛一般,只有反覆勤勉地修習才能學會飛翔,才能提高境界。雖然到了令的境界便可不斷地對細胞進行增強,可是細胞也在不斷地新陳代謝中進行更替,如何能讓他們將優良的品質代代相傳下去?這就需要反覆地修習,直到把握到細胞中的核心力量,這種核心力量一旦改變便會刻入到細胞的自我複製之中,到了這個境界便是習了。
只是習也相當危險,不能在令的境界遊刃有餘,就千萬不要嘗試去改變那種核心力量,否則後果不可估量。即便有高人從幫指點,但唯獨這個習的境界需要覺者本身真正的體悟,實在容不得半點偏差。
蓄,即積聚。每一個凡人都可積聚體能,並且可以根據鍛鍊與營養有所增強,無論是耐力還是爆發力都可以得到提高,覺者則更是如此。
到了習的境界,體質已經有了本質的飛躍,或者說體質即是“人本”人的本質,最基本的根基。沒有一定的體質,神識又將何去?更不要說其他的了。但是隨著體質的飛躍,覺者過剩的體能越來越多,如果不能很好地積聚起來,就有可能被這些多餘的能量所累,甚至性情大變。所以,鐵火作為一個覺者,在身體條件上不如鐵金,鐵金經過那麼多覺術的修煉還能保持身體的富態,這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體質。
覺者的修煉離不開體能的揮霍,更離不開體能的積蓄,只有把經過磨練而不斷增強的力量很好的積聚下來,才能在需要之時有所爆發。這就需要進一步在細胞級進行修習,向細胞合理地分配蓄能與產能的任務,使之達到一個合理的平衡狀態,這便是蓄的境界。
藏,即匿。存而無形。不只是力量,還包括自己由於修煉而可能改變的形體,與其說這是中覺的開始倒不如說這是進入中覺前的準備。
身體雖然能積蓄強大的力量,但並不能以犧牲身形作為代價,因為步入中覺以後力量的獲得將會更快更多,如果都積聚在體內而又無法做到藏,那身形的改變將會無法控制,特別是有特殊體質修煉的覺者,會有更多的隱患。
例如現在的鐵雲嬋就是因為還未突破藏的境界,又身為速覺,所以並不急著對力量進行積聚。
要想做到存而無形,則必須改變細胞的本質,使之更加的堅韌、長生,就好比凡人的力量並不能改變凡人的身體,是因為凡人的身體與體內所積聚的力量非常的平衡,這種平衡正是自然天成。而覺者就需要透過對大道的參悟來知道如何改造自身,使之適應這種力量的積聚,與之平衡,使自己的修行符合自然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