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樹葉彷彿進入了午睡,一直沉默著,一動不動的。而樹上的蟬鳴就像是為他演奏的催眠曲,聽起來讓人不自覺的昏昏欲睡。
天空是那麼蔚藍,沒有一絲雜質,棉花糖般柔軟的雲朵悠然的漂浮著,偶爾,幾隻小鳥在空中嬉戲著,時不時地,似乎在於樹上的蟬兒和奏著。
地上的青瓷磚上冒著一層層的熱氣,行走而過的人們急匆匆的,灑落的汗水瞬間被蒸發得無影無蹤。
“啊!啊……啊……啊!啊……”
房中,女人痛苦的嘶吼著,她無助的緊握著身後的床單,汗水溼透了她的衣衫,也浸溼了被單,溼卷的髮絲緊貼著她精緻卻瘦弱蒼白得可怕的臉頰上,她無助的盯著房梁,呼吸急促而虛弱。
她身旁的人則圍著她急得團團轉,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減輕她的痛苦。
女人無力的叫喊著……
房門外,男子焦急的踱來踱去,臉上的眉頭緊緊地緊皺著,絲毫沒有鬆開的痕跡,額頭上密佈的汗珠不知是因為這燥熱的天氣,還是因為房內的人痛苦的叫喊聲。
突然,一切好像都被靜止了,女人痛苦的嘶吼聲漸漸的消失……
天邊不知何時被染紅了一片,猶如被淋浴著鮮血,緊接著波濤洶湧般席捲而來,不一會兒,眼前的整片天空已經被赤紅的雲層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烈日早已失去了蹤影。
赤紅的雲層下紛紛飄落著鮮紅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到了房頂上,樹梢上,花草上,行人的身上,然後消失在地上……
地上的人們紛紛抬起頭仰望著這怪異的景象,一言一語的紛紛討論起來。
“啟稟王上,天空出現了異象。”侍衛單膝跪地向一直愁眉苦臉的男子彙報著。
只見男子緊皺的眉宇又深陷了幾許,男子沉默著,深思著……
“啟稟王上,王后快不行了!”房內的御醫慌慌張張跑出來跪在地上顫抖著。
男子眼神一沉,一腳踹開了跪在他面前的御醫,直衝向了房內。
他來到床邊,看著彷彿從水裡撈起來的女人,那是他深愛的女人,卻已經一動不動的躺著那裡,毫無生氣。
他坐到女人的身旁,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溫柔的為她撩開緊貼在她臉頰上的髮絲,含情脈脈的看著女人。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沉默的他終於開了金口:“孩子呢?”
接生的穩婆一咕咚跪到了地上,不敢去理會膝蓋傳來的疼痛,膽怯答道:“王后還未將孩子生出來就仙逝了,所以……孩子,孩子還在王后的腹中,恐怕……已經沒有……生氣了……”穩婆說完,直接把頭磕在了地上,深深的埋著不敢抬頭。
聞言,男子轉頭看向女人的肚子,鼓得比大西瓜還要大,而且明顯的和女人的體型身材不符,看起來就像是腹中的孩子將母體的所有營養都吸收完了。
男子又一塵不語的盯著女人隆起的肚子,只見他的瞳孔突然張大,驚訝的眼神引起了在場的人的注意,紛紛順著他的視線轉到了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的肚子動了動,是的,沒錯,是動了。所有人都驚悚的盯著女人的肚子,肚子的動靜越來越大,好像就在一瞬間,又停止了,只是更令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女人的肚子像縮水般迅速的變小,女人平坦的肚子就像是沒有懷過孕,更別說她像是死於難產,而胎兒也死於她肚中的樣子。
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只有呆呆的死死的盯著。
又動了,但是,不是女人的肚子在動,而是她身下的被子在動,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轉移到了動源處……被子像被什麼在扯動著,動靜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又停止了……
“哈秋!”
眾人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動,他們死死的盯著那團被子,他們很肯定剛剛的聲音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這時,男子倏然起身,他一把扯掉了被子,其他人慘叫“啊!”的一聲,紛紛坐到了地板上,用驚恐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床上的那個“嬰兒”。
那是一個滿身浴血的嬰兒,她的身下就是她母親生她時的血灘,而她更是全身染著她母親的血。
“哈秋!”血嬰又打了一個噴嚏,也許剛剛是因為她身上的血腥讓她打了第一個噴嚏,現在則是因為失去了被子的溫暖,自己**的暴露在空氣中受了寒的原因。
男子緊緊的盯著孩子肚子上那一條長長的東西,那是血嬰於女人連線著的東西,就是這條東西證明了這個血嬰就是他的孩子,但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