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兩人愣是沒有遇上一頭野獸,即便是有前兩日聖人‘交’戰的原因,好似也太古怪了點,對此,陳恆心中嘀咕道:
“不應該啊,難不成真的被肅清了?”
心生疑竇間,也顧不得更多猜想,比起這個,其實陳恆更放心不下的是身後默默跟隨的銀甲領頭‘女’,按道理說,她實在不該如此乖巧reads;。
依照對方先前的習‘性’,有一點機會也是要反抗的,可眼下看來,銀甲領頭‘女’好像真的放棄了逃離的打算,這倒是令陳恆有些猜忌起來。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真的有什麼原因導致銀甲領頭‘女’放棄抵抗,那也絕對不會是她意識到無法逃脫陳恆的控制。
換句話說,這裡面一定還存在什麼貓膩,意識到這點的陳恆不由對她多留了個心眼。
而就在這種互相猜忌的氛圍下,或許是兩人實在太安靜了,銀甲領頭人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靜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方勢力的呢?”
此話一出,陳恆愣了愣,未能料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這個話題。
不過僅僅是略一思忖後,他便回道:“玄冥大陸,九玄天域星辰宮!”
這倒不算什麼機密,說出來也無妨。
銀甲領頭‘女’聞言不由喃喃道:“星辰宮麼……”
聽著她絮叨的口氣,似乎並不是很瞭解九玄天域,陳恆聞言後,不由動起了小心思。
或許這正是一個攀談的契機,即便有了先前攝魂的資訊,陳恆也不敢說完全瞭解這金晟‘門’,眼下正好有銀甲領頭‘女’這個知情人,若是不套出點話來實在‘浪’費。
念及於此,他轉了轉眼珠,旋即乾咳了聲開口道:
“還是說說你吧,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從你嘴裡得知到什麼秘密,只是最起碼的名字都不能透‘露’麼?”
說話間,他並沒有顯‘露’出真實的目的,套話這種事情是需要技巧的,一上來就表示的太明顯肯定不好。
而銀甲領頭人聽了這話好像也不是很感冒,略一沉默後,她總算道:
“你可以叫我雪子,不過別以為知道我名字就可以跟我套近乎!”
此話一出,陳恆在心中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同時也不禁一聲冷笑。
看起來,這個雪子的防備心還是‘挺’重的,然而得知到她的名字已經算是進步,剩下的仍然需要慢慢引導,一蹴而就什麼的也只能是想想!
而有了這初步的‘交’流,接下來的‘交’談也變的順利許多,不再有那麼多的障礙,陳恆想了想,張嘴便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門’主此時已身首異處,你們金晟‘門’的計劃也被全盤打破,如今的你亦是無‘門’可歸?”
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嚴重了,但若是一味溫順,想要套出話來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事情往往需要刺‘激’到對方才能使其口不擇言!
陳恆顯然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讓雪子自己吐出真章,不料雪子聞言卻是想都沒想冷哼道:“如果九玄天域到處都是你這樣的傢伙,我‘門’的失敗或許情有可原,然而我並不相信這樣的你到處都是,所以算了吧!”
此話一出,倒算是意外的褒獎,陳恆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因此動怒,反而還變相誇獎了他一番,這令他竊喜的同時又使得他忍不住笑道:
“聽你這麼說,我可以理解為敗在我手底你心服口服了麼?”
話音剛落,雪子罕見的臉紅了起來,看上去,卸下面具後的她也在逐步恢復本‘色’。
或許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殺手,只是揹負本‘門’的責任在行事,而眼下作為被俘虜的物件,也就不存在那麼多的責任。
陳恆感知到她微妙的變化後,對於自己套話的技巧也更加自信起來。
按照這個局面發展下去,或許在找到天狼棲息地之前,他便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
然而剛這麼想沒多久,雪子便打破了他的這種看法。
“你制敵的技巧的確稱得上奇妙,我到現在還看不出你究竟師從何‘門’,不過你套話的本事卻是爛到家,不就是想一步一步讓我說出金晟‘門’的底細麼?我勸你省省吧,我願意跟你攀談只是覺得一路太無聊!”
這一番話下來,無疑顛覆了陳恆的認知reads;。
他本心存的那點竊喜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被看透的窘迫,敢情到頭來他才是被套話的物件,這個雪子並非沒有腦子,即便作為俘虜,依然保持著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