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到這裡出事了,說不定他們就在趕往這裡的路上,我們能做的雖然不多,但至少可以爭取一些時間不是麼?”
幻柔兒喃喃自語道,這種猜想並非空‘穴’來風,幻星宮主也明白。
只是他更清楚,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所謂的同盟勢力身上,再往壞一點的方向去設想,指不定此時此刻其他勢力也遭遇了打擊!
畢竟眼前的金晟‘門’僅僅是蓐收大陸‘露’面的一方勢力,眼下無法得知其他地方是否還埋伏著金晟‘門’的同盟,聯想到這些,希望已是‘蕩’然無存。
幻星宮主再一次嘆了口氣,神情蒼茫間,再也提不起‘精’神!
他遙望蒼穹之上的血月,看著血月下籠罩的冥月宮主,此時的冥月宮主已是身形枯瘦,‘操’控血月消去金晟‘門’人戰鬥力的代價已不用再說。
表面看起來他居高臨下,漠視腳底的戰局,實際上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無論是幻星宮主還是冥月宮主,此時都如同強弩之弓,再也無法對饕餮男造成威脅,兩者只能眼睜睜看著九玄天域的戰士堆積成蟻山!
蟻山之上,是那個不可匹敵的人。
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這是單方面的收割行為,在饕餮男輕描淡寫的攻勢下,九玄天域倖存的戰士們不足三成,這最後的三成能不能撐到天亮還是個問題,戰鬥至此,所有人都麻木了。
“難道,九玄天域真的要在此終結了麼?”
幻星宮主最後唸叨了這麼一句,忽而慘淡一笑,或許結局早已註定!
幻柔兒聽著父親的感慨,心中悲哀的同時又不免攥緊拳頭,她多麼想改變這一切,可對她來說,眼下能夠保全自己的命就很是難得了!
要說誰還能改變現狀,那只有冥冥中可能會趕到的盟友。
只不過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幻柔兒再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要說上一次她也是在萬淵峽谷遇險感受到了絕望,不曾想相隔不過數日,絕望來的如此之快,甚至完全不給人心理準備,而那一次她還能期盼星辰宮來人,可這次九玄天域卻是傾巢出動,誰還能來挽救呢?
陳恆?不,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陳恆能夠活下去,而不是來此赴死!
便在這一切看似到了盡頭之際,那饕餮男也放出恐怖如斯的尖笑聲:
“愚蠢的傢伙們,來年的今夜,就是你們的祭日,我會記住你們的!”
一語甫畢,饕餮男不再保留,他深呼一口氣,轉而凝眸釋放出一道深重的殺意。
剎那間,周邊氣氛凝固了!所有人彷彿都感受到了他在蓄力,九玄天域戰士們的攻勢硬生生被滯納,僅剩不多的勇士們顫慄著!
誰也不知道他會用何種方式終結這一切,眾者只明白,在他凝眸的瞬間,他的氣勢也在陡然增長,本破爛不堪的金‘色’鎧甲碎碎剝落,於眾人目不轉睛之際,饕餮男大喝一聲,整個人境界暴漲,瞬息大放光芒!
“這是!”幻星宮主見狀,不由失‘色’道。同時,佔據蒼穹頂上的冥月宮主也意識到情況有變,止不住顫抖的喃喃道:“真是大羅金仙麼?”
話音剛落,饕餮男蓄力完畢。
此際,峽谷內一片寂靜,風,停了下去,周邊充斥的血氣也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的氣息。
眾目睽睽下,饕餮男完成了蛻變,他披身的金‘色’鎧甲全部剝落,顯‘露’出其真身來。
令人感到震驚的是,他的真身竟是不裹片衣,整個人**的暴‘露’在空氣之外,可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全身竟然都顯現符文!
那些密密麻麻,黝黑無比的符文痕跡佈滿了他的周身,莫名的光芒正是從他周身符文的間隙中散發出來,待到光芒‘混’合了那些黝黑的符文痕跡後,他整個人的氣勢也從九天玄仙后期大圓滿邁入到大羅金仙!
這一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也是能一擊擊潰浮屠宮宮主的存在。
唯一令人不解便是他既如此厲害,何以不在一開始就爆發?
“我沒想到你們這群傢伙如此難纏,本以為壓制期的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滅了你們,不過你們的意志的確讓我大開眼界,現在,你們該慶幸見識到真正的我,你們真的以為我是以煉器之道作護身法寶麼?!”
饕餮男皮笑‘肉’不笑,語氣‘陰’森的闡述道:
“鎧甲只是壓制修為的工具,平時能夠助我儲存實力,這樣做的好處是你們這群凡夫俗子理會不到的,只有壓縮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