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陳兄，牛魔王是後來才被喚醒的，那攻擊這裡的，應該不是他吧？”
這個問題，其實他已經想了一路了，可不管怎麼想都沒能得出結果，最後甚至以為是牛魔一族的人弄出來的，但他們的重點明顯不在蠻都域上，已經沒那個空閒才是。
陳恆目光依舊看著陶山龍，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妖魔空間以及夢境空間裡的黑色石山，其實是那頭巨獸的本體，至於牛魔王，其實早在萬年前就該死去了。”
天磯微微一愣，還不待他問話，又聽陳恆道：“其實萬年前，牛魔王從上界回來之時，就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地步，所以他將自己的靈魂陷入沉睡之中，企圖慢慢恢復元氣。只是他沒想到，靈魂沉睡，強大的**卻逐漸產生自己的靈智，也就是那頭青面巨獸了。”
“巨獸自生靈智，為了生存下去，它必然要將牛魔王的靈魂壓下，可是牛魔王的靈魂才是主導，巨獸只能將其削弱，無法消滅。這就是為何牛魔王沉睡萬載，卻在甦醒的時候那麼虛弱的原因了。”
聽了陳恆的話，天磯不由得沉吟下來，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事多有發生，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除了這個答案之外，他也想不到其它可能性了。
沉默了一下，天磯開口道：“這麼說來，攻擊開天宗的，就是那頭青面巨獸了！”
陳恆點了點頭，事實上，以牛魔王的境界，在被喚醒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所以他與古元坎殘魂對戰的時候，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釋放力量，一旦完全釋放，就有可能被青面巨獸趁虛而入。
只不過，古元坎實在太過強橫了，僅僅憑藉一縷殘魂，都能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當時牛魔王就明白了，即便他全力以赴，怕不很難佔得便宜。
與其如此，倒不如保全自身，將掌控權交給自己的肉身去處理，沒準大戰之下兩敗俱傷，他反而能夠消除這個隱患。
所以，整個劇情最後才會演變成那樣，這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牛魔王不知道的是，古元坎殘魂能量畢竟有限，如果他能夠多撐一段時間的話，肯定能夠等到古元坎殘魂自行消散的。
當然，那樣他就會變得更加虛弱，最後恐怕在場隨便哪個人都能對付他了，結果反而不可能是陳恆得到利益。
三個人對著陶山龍屍體感慨了一會兒之後，覺得不能就這樣離去，所以便做了好事，在開天山上挖了個坑，將所有屍體都收拾了一下。
開天山上弟子屍體眾多，收拾起來，對普通人而言可是一個大工程，不費上幾天時間是很難全部掩埋完的，不過在場幾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過小半時辰就全部搞定。
“對了，歐陽兄，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收拾完之後，陳恆幾人在祭臺清出一塊乾淨的地方，彼此坐在一起，同時也將青靈酒拿出來分享。
說起來，自從青木長生訣小成之後，青靈酒對陳恆基本沒用了，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時不時都會拿出來喝上幾口，所以葫蘆裡多少還有點存貨。
而事實上，其實歐陽少傑也是一個嗜酒的人，當初在離開蓬萊仙島的時候就已經嘗過，對這個味道一直念念不忘，陳恆也是看他幾次開口欲言，大致猜出來了，這才將青靈酒拿出來。
反正這東西對他來說，基本一錢不值，那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倒是天磯沒有喝過這個酒，即便向來不好酒的他，在抿了幾口之後也是大為讚歎，不禁又多喝了幾口。
聽到陳恆的問話，歐陽少傑微微一愣，反問道：“你不知道？”
這下輪到陳恆疑惑了，臉上露出一副“我應該知道麼”的神情。
一邊的天磯似乎是知道原因的，介面道：“其實這事我知道一些，應該是小孟嘗搞的鬼，他這是在替席應抱不平啊。”
經過天磯的解釋，陳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天磯與歐陽少傑的出現都不是偶然，他們這是在趕著去十大高手聚會呢。
十大高手是修界一些無聊人士搞出來的，不過卻被整個修界所認同，所以也就慢慢有了自己的體系。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相聚，讓他們彼此都認同了對方，而後定下，此後每三年一次聚會，彼此交流各自修煉心得。
既然被修界承認了十大高手的身份，他們自然要保持住這個位置，最好的辦法就是互相促進，所以這次交流，很可能會排出十大高手的實力強弱來。
只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第一個三年都還沒到，席應的位置就被陳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