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強,強過聖人,當年那場神魔大戰,多數祖巫都敗北隕落,罕有像玄冥這樣的傢伙被收服。
故而,仙界五大陸,三清之下,除去四御,玄冥是當之無愧的至強者,便是這樣別具神格的他,能眼觀三界,上至凌霄仙境,下至碧落黃泉,無看不到之人,見不到之鬼,更何況自身所屬的玄冥大陸?
令人更加驚奇的是,顓頊聞言,也是緊接著道:“我也看不到。( ;’)”
一語甫畢,玄冥有所動容,他眉頭皺的深刻,望向下界的目光緩緩轉移,旋即看向顓頊,好似心事更重!
而從這兩位仙界至強者的詭異對話中,不免讓人愕然聯想,究竟是什麼人令二者如此在意,更無法想象他何以能遮蔽仙帝冬神的天眼?
玄冥不明,顓頊卻有所悟,他很快沉‘吟’道:“你我腳下大地,看不到的地方唯有一處,若能思想明白,或許不必自擾。”
此話一出,玄冥懂了,可他‘露’出的面容顯得更加惶然,語氣也變的愈發深重起來:“你是說……崑崙?”
顓頊聞言,卻沒有言語,只是搖頭笑了笑,笑意苦澀。
搖頭卻非否認,玄冥見狀,身子一震,默然垂首,不再言語。
崑崙,又是崑崙。天地茫茫,名為崑崙的山脈何其多,可只有一處的崑崙值得這兩位大神關注,那便是弱水之上,道祖法庭的崑崙虛reads;。
這萬仙朝宗的最初聖地,今只漂浮於傳說中的崑崙之巔,而那裡究竟發生著什麼呢?玄冥看不到,顓頊自當也看不見。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交’流,玄冥只沉著了不到片刻,就又按捺不住內心的疑問,接著問道:“何故?”
何故?不是為什麼,意味深長了去,一般人聽不懂,可顓頊是誰?他一語了悟玄冥的意思,卻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微垂眼簾,踢繡球般把問題踢了回去:“你覺得呢?”
面對天帝的反問,玄冥不慌不忙,只是更為不解地說道:
“玄冥寒魄水,乃是你我修成的本命水,天地間,也唯有你我能夠揮發它的真正力量,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將它傳於一個凡人,即便你有心要培植他,也不必做到這個份上吧!”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疑問中更有質問,只因這玄冥寒魄水並非一般東西,不是說送就送了。
本命屬‘性’,不同於器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帝顓頊體內流轉的水之極致力量——玄冥寒魄已經遠遠大於神器的存在了。
這便是玄冥發楚‘何故’二字的緣由所在!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既我有心想要扶持他,隨隨便便賜給他一些表面上的事物,總歸來得太敷衍,而且,若我真的給了實質‘性’的東西與他,那接下來的種子狩獵戰,那些老傢伙又要說我了。”
顓頊解釋的平淡無奇,彷彿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玄冥聽了,卻懊惱道:“你也知道那些老傢伙會說你?貴為天帝,把注意力集中放在一個凡人身上,真的好麼?我寧願你傳與一些力量給他,而不是現在這般!”
冬神之憤,若是降到下界,足以掀起滔天狂‘潮’,不過在這星辰之上,卻是揮發到了虛空處。
顓頊聽的不痛不癢,若是旁人跟他這麼說話,百死不足一惜,可若是禺強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莫說我了,縱使我這樣做打破了種子狩獵戰的平衡,你也不必這般惱火吧,三清那些老傢伙都還沒講我呢,你也別抱不平了。”‘揉’著眉眼,他苦口婆心的勸道。也讓人明白過來原來他口中的老傢伙指的是三清啊!
然而玄冥的惱火是有緣由的,即便顓頊耐著‘性’子與自己說話,他卻按捺不下內心的困‘惑’。
著實因為顓頊這種暗地裡耍‘花’樣,以為不傳實質‘性’力量便不會惹得三清不快的心思實在有點自欺欺人。
確實玄冥寒魄水屬於某種虛無的屬‘性’,不像一般神器那樣加持於個人身上瞬間助長戰鬥力。它的力量需要引導,好比河流中的水,若不懂利用,那它就是與你無緣,是納入百川的東西,只有融會貫通,方能逆流改變天地。
顓頊不賜神器,不導神力,便是怕被三清等聖人說閒話,認為他拔苗助長的成分太多,即便陳恆奪得種子狩獵戰的魁首,聖人‘性’子上來,自當不承認那也沒用,而可傳予虛無屬‘性’的玄冥寒魄水便不同了。
玄冥當然能夠明白他這樣做的道理,但他依舊無法理解,因為這天帝專屬的本命之力,又豈是一個小小玄仙能夠真正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