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聞言自當無語,其實也怪不得他被興奮衝昏頭腦。要知道,元力流這種東西雖然從‘肉’眼上無法觀察出來,可任何元力的流轉,都需要某種力量的引導,或者說人為‘操’控!
因為元力不同於靈氣,天地間的靈氣是自然形成,不受人的影響,可元力,卻是修者透過吸納靈氣而衍生出來的一種力量。
既是由人衍化,自當受人所控,故而,哪裡有元力流,哪裡就該有人reads;!
可眼下,陳恆並沒有見到來人,這崑崙偏峰頂上,並不代表整座崑崙山脈,好比主峰矗立的瓊樓亭閣,佔據了崑崙之巔,這處偏峰之頂,只是一片面積也不過百平的地方,再往周邊蔓延下去,又是一座座山丘峰林。
就是這樣的環境,哪怕周遭雲霧繚繞,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陳恆入目所見只有寶樹,哪裡還會防備什麼元力流呢?
場間的氣氛略顯詭異,宓兒倒是沒有繼續挖苦,只是緊接著淡淡道:
“你想要從崑崙拿點東西回去我能理解,可你似乎忘了我先前與你說過的話,看得到的不代表你就能夠得著,好比崑崙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同理,這崑崙峰上的東西,自然也不是你想拿便能拿!”
其實已經不用她再做解釋,感應到那股‘混’‘亂’元力流的存在,陳恆也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可若寶樹就在眼前,他卻只能看而‘摸’不得,那未免來的太痛苦,更何況,崑崙都進來了,什麼都拿不得,那還來幹嘛?!
肯定有別的辦法!既然她能帶我進來,這元力流也一定能破解!腦念飛快轉動,陳恆這般想到,又‘欲’張嘴說話。
可宓兒卻不待他開口便知其要講什麼,竟是搶先說道:“別做夢了,我也不是萬能的,這元力流不同於崑崙的金光護,金光護是限制‘性’的,而這元力流,卻是一種禁斷手法!”
“禁斷?”陳恆被搶白,兀自不明其解,宓兒存身於他體內,意識能夠‘洞’察其腦海,感應到他的困頓,耐著‘性’子說道:
“限制‘性’,等於半開放,只能放一些特定的人進來,比如我。而禁斷,幾乎就是任何人不得接近,這跟所設之人的意念有關,若其主不允許,你便只能望而卻步,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一語甫畢,意思明瞭,陳恆捕捉到其中一些關鍵所在,忍不住喃喃道:“這麼可怕的元力流,居然是人設下的,我還以為是‘混’沌所成,沒想到啊……”
確實令人難以想象,因為從他感應到的元力來看,其蘊含的毀滅力量別說大羅金仙,只怕亞聖被捲入其中,都未必能夠安然一身,這種程度的隔離,已經遠遠超越了崑崙金光護!
而能夠釋放出禁斷亞聖力量的防禦,其境界,至少也得是聖人級別的吧?至於設下這種禁斷的聖人究竟是誰,便昭然若揭reads;!不是傳說中的西王母,便是崑崙之主,天道聖人…元始天尊!
想到這,陳恆苦笑無語,倘若真是如此,那他還真別想過了這道禁斷,因為連宓兒都說不能,他肯定更沒有法子了……
“呼,我明白了,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樹?”
想到最後,陳恆基本放棄了此行崑崙的最終目的,說好的三個時辰也過了,即便眼前放著一顆可能是世間最寶貴的神樹,可碰不到,哪怕滿樹的仙果,也註定要擦肩而過!而這個疑問,便是他最終的困‘惑’。
他只知修仙界有兩大仙栽為人津津樂道,誰都想要。
這第一便是天上蟠桃樹,第二便是地下人參果,只是,鎮元大仙的人參果樹已然不存,而天上蟠桃又非一般人能夠享用。
可眼前這顆侵佔百平面積,高卻不到一丈的奇樹,令陳恆嗅出了比人參果還要渾厚的氣息,因此,哪怕現在不得觸之,他也想要知其名,或許以後有機會再來一趟,到那時,他希望自己已經有能力獲取!
而他的話音剛落,宓兒想也沒想便開口奚落道:“沒腦子沒心,你連眼神都不好麼?明明樹上結的果子就有字,自己不會看啊!”
啥,果子上有字?
陳恆乍一聽,也沒顧上窘迫,只是睜大了眼睛,旋即望向前方十丈距離遠的巨大奇樹,還別說,先前他只顧被此樹散發出來的香氣給醉到了,都沒有仔細觀察樹上結的什麼果子!
這一看不要緊,真當看清楚了後,陳恆又是瞳孔劇縮,身體跟著‘激’動莫名。
只因那結成不多的果子上,真的有字!這字無一例外凸顯在每個果子上,不論成形大小,這兩個字頓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