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道:“你覺得自己沒錯就可以了,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幫助你。”
少女語氣平靜,她沒有說出來的還有另外一件事,那便是陳恆等人走到現在還沒碰上阻擾並非是運氣使然,而是她暗中一直在釋放聖人境的氣息,這種超凡的氣息可以有效的導致一些異獸自覺繞路!
陳恆並不知道冥冥中宓兒居然做了這麼多,只是羅城提出來的話卻令他有所警惕。因為他的感覺比羅城更敏銳,暗處到底有什麼鬼鬼祟祟的東西在看著他們還說不準。
只是這種東西連少女都無法察覺的話!那便不簡單了。
“但願能夠安全到達萬淵峽谷吧!”
陳恆這般祈禱著,抬頭向天看,不知不覺間竟然已過響午,而此地異常的沙塵氣候,令整個天空都被一股昏沉的暗色籠罩著。於曛昧中,他彷彿看到了遠方的天際,那裡依稀存留著和煦的日光,可又何其遠!
再低頭,昏迷過去的幻柔兒又熟睡了過去,這次她的臉色明顯有些好轉,不似昨夜彷徨,雖面容依舊蒼白,可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卻是甜美無比。
“師姐,對不起,我答應你,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讓你涉險了。”
陳恆喃喃自語道,看著幻柔兒甜美的側臉,睡夢中還緊緊抓住自己的細白巧手,他感到寬慰之餘,又心有所動。
一邊行路間,他一邊開始為她渡入元力,這種透過身體接觸直接匯入元力的手法並不算高明,甚至十分不可取,因為近乎於傳功的方式會最大程度消耗匯入者的元力。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陳恆這就是在分自己的力量給幻柔兒,對他自身來說,害處遠遠大於益。
明明有其他更加取巧的手法可以用,然而他卻選擇了這種不智的手法,其實說到底,也正是因為這種手法可以令幻柔兒快速恢復體能。
不似仙靈晶的攝取,更勝丹藥的補元,雖然手法霸道糊塗,卻也能在瞬息間為幻柔兒挽回自身的乏力的狀態。
便是這般,睡過去的幻柔兒彷彿感應到了自身變化。恍如夢境,她長長的睫毛微亂顫動,幾欲有清醒過來的徵兆。
可陳恆卻在這時點到即止,舒了一口氣,額頭已是熱汗漫漫,他不願意幻柔兒此刻就醒過來。
他希望她多睡一會,因為精力這種東西,並非透過元力的手段就能盡數補充回來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若是幻柔兒體力充足醒來後,必然不會同意自己孤身進入萬淵峽谷,指不定還要強行跟隨他!
那樣的話,陳恆可就頭大了。
所以在確定已經為幻柔兒續上了體能後,他便不再傳輸元力,如此做法,也可謂用心良苦。
就連宓兒在他腦海中眼見他如此對待這個女孩,又是不忍調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呢……”
情種?這可是個新鮮詞。
少女第一次這樣稱呼他,倒是再次令陳恆不好意思起來,說不清宓兒是褒獎還是暗諷,總之他覺得自己並不適用於這個詞,因為他對幻柔兒更多的是師門情誼,所以他不免乾咳道:
“你別亂說,我們之間沒什麼!”
他急於辯解,殊不知,這種事情,乃是越描越黑。
果不其然,宓兒聽他這般辯解,端的就是不依不饒道:“哎喲喂,你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此話一出,陳恆更加窘迫,還不知誰是落花誰是流水呢。
但少女對這方面好像格外感興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般調笑了,三言兩語間,也生起了反抗性子,緊接著反唇相譏道:“別告訴我你這是吃醋了?!”
宓兒沒曾想這傢伙居然大著膽子反刺激自己了,愣是半天沒回話,在陳恆的設想中,估摸這是她早就羞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
這麼一想,他倒是率先尷尬起來!
天地良心,他剛才真的只是開玩笑,這傢伙可別當真了吧?
縱使陳恆是個嘗過禁果的男人,不過對於情事這方面也是晦澀的狠。若不是少女總是有意無意間拿這方面調笑自己,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語來。
不過宓兒可不稚嫩,她頂多是少女身,卻並非少女心。乍然聽聞這小子膽敢反唇相譏,她只是愣了半響沒緩過勁,沒多久又是呸道:“想多了吧你?你的醋很好吃麼?本姑奶奶都不食人間煙火,豈會吃醋?”
這話辯解的可就有些無力了,然而陳恆倒是不敢再刺激她了。
這萬一本來沒有什麼,卻扯出一些令人尷尬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