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這樣的提議,只是被陳恆否決了而已。
天磯雖然有些不解,不過卻也沒有堅持,畢竟出發之前他們就已經說好了,此行全聽陳恆的。
而且天磯也明白,以陳恆的智慧,之前那樣的好機會他不可能看不出來,既然沒有選擇留下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果然,稍稍頓了一下之後,便聽陳恆分析道:“一來,我們很難拖住那個牛哈,你剛才也看見了,面對我的星辰一擊,猝不及防之下他依舊沒能抵擋下來,如果是有所防備的話,我們根本傷不了他。”
“二來,我總有種感覺,那大祭司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此前我們只是注視著他,根本沒有釋放任何靈識與氣息,就差點被他發現了,孔雀一族的到來,恐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呃……”
天磯並不蠢,聽陳恆這麼一說,頓時若有所思。
回想起來也確實如此,雖然孔雀一族表現出來的準備似乎很是充分,而且令人始料不及,但牛魔一族的反應也太遲鈍了一些。
要知道,牛魔一族為了今天的祭祀可是等了整整一萬年的,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容易就中招,又怎麼可能傳承到現在?
這樣的話,答案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們是故意中了孔雀一族的陷阱。
既然是故意,那其中就必然有原因的。
“難不成,他們是想利用孔雀一族的力量,讓牛魔王甦醒過來?”
想深一層之後,天磯臉色不禁大變。
陳恆輕嘆一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著這場祭祀已經完成了,需要的只是時間或者某些條件,牛魔王就將甦醒過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殺了大祭司也已經沒用了。”
“而且,就算我們堅持留在外面,也肯定殺不了大祭司。你也說過,如果我們兩個對上大祭司,一絲勝利的機會都沒有,那他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算計到?”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要麼他還保留著能夠隨時破開結界的能力,要麼就是在結界中,他依舊能夠自保。以他那種人的性格,絕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託付給別人的。”
陳恆分析得很有道理,天磯越想越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答案,心中頓時就沒有底氣起來,遲疑道:“既然如此,那是否說明,牛魔王的甦醒已經無法逆轉了?那我們進來不是自己送死麼?”
“那倒不至於,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陳恆搖了搖頭,道:“百密總有一疏,不管算計得再怎麼精細,也不可能將所有事情都算計進去,至少我們倆個就已經是一個變數了。”
“牛魔王的甦醒條件就算全部已經聚齊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大祭司精明,人家孔雀皇也不是笨蛋,他既然敢往這裡鑽,就肯定有所憑藉。”
聽完陳恆的話,天磯總感覺自己大腦有些跟不上,這種類似勾心鬥角的事情,對他來說真有些複雜。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雖然擅長卜算天機,但最多也只能算出個大致的方向,細緻一些的就無法弄懂了。
微微思忖了一下,天磯還是感覺無法完全弄明白這裡面的道道,只能無奈道:“那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行走在夢境的世界內,他們感覺就像到了自己的夢裡一樣,有種飄緲虛幻的感覺。
只是走了小半刻鐘之後,卻一直未能見到什麼,從精神亂流流動的方向,他們能夠感應到,他們與前面那些人的距離應該正在慢慢拉近。
“前面的氣息有些龐雜,他們應該在這裡發生過戰鬥!”
陳恆以靈魂之力探察了一遍,發現這樣感應起來更加方便一些,也更細緻一些,而且剛一釋放靈魂之力,馬上就有所發現。
只不過,若是持續釋放靈魂之力,對他的消耗還是有一些的,再加上之前施展星辰一擊的能力還沒完全復甦,只是感應了一下之後,陳恆當即決定不再用靈魂之力來搜尋。
循著剛才感應到的位置,迅速跟了上去,很快陳恆二人就發現地面躺著幾具屍體,其中有孔雀一族的,也有牛魔一族的。
從他們身上的傷痕來看,應該只是一些手下之間的碰撞而已,牛皇與孔雀皇都還未出手,要不然這些人肯定不可能還有屍體留下。
“咦?這是什麼?”
突然,天磯略微驚咦一聲,以拂塵挑起了一隻拇指大小的小蟲子,不過那小蟲子已經沒有生命了。
在天磯發現那小蟲子的時候,陳恆也發現了,在地面上躺著不少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