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有了,沒有嘗試過的人絕對無法想象。
只不過,心中有著強烈的求生慾念,陳恆是絕不可能做出如那男子一般自殺的行為,就算要自殘身體,也必然是建立在能夠恢復身體狀態的情況下。
所以,陳恆硬生生地憑藉自己意志,承受著這種劇烈疼痛,不管再怎麼生不如死,他一刻也沒放棄過生的希望。
“這點疼痛,比起天漏體發作,又算得了什麼!!”
陳恆心中怒吼著,雖然他如此否認,但事實上,這些藥液入體,所造成的痛楚卻遠遠超過了天漏體發作。
只不過陳恆從小就被天漏體折磨著,心志早就練得極其堅毅,就算再怎麼痛苦,也不至於讓他失去意識,被痛苦操縱了思維。
過了好長時間,當天色逐漸黑下來,陳恆體內的疼痛才稍稍減緩了一些,只是疼痛依舊存在,勉強能夠讓他保持不痛叫出聲而已。
到得此時,他的體力幾乎已經被這痛苦磨得差不多了,心中對於木老的恨意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然而,在他剛剛穩下心神,不出意料的,另外一種暗紅色的藥液又出現在他身前。
這次不需木老開口,陳恆幾乎是用粗暴的動作將那木碗抓到手中,一言不發地喝了下去。
同樣是鮮血,同樣是熾熱的感覺,但這一次,卻沒有上次那種舒暢感,只是剛剛喝下去,陳恆就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那種熱度已經超過了他承受範圍。
只是一瞬間,陳恆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要離體了,意識瞬間模糊了一下。
但這次他緊咬牙根,鮮血順著嘴角溢位,卻只是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並沒有再慘叫出聲。
丟人,丟過一次就夠了,即便要死,他也寧願站著死,而不願意像剛才那般窩囊。
“帶他回去!”
陳恆依舊還被痛苦折磨著,但天色卻已經黑了下來,木老揮了揮手,也不再去看他,而是對著那幾頭白猿下達命令。
陳恆有心想要自己回去,但話未出口,那種疼痛感再次襲來,也讓他再次發出一聲悶哼,根本就開不了口。
白猿倒是沒有再粗暴對待陳恆,只是輕輕將他提了起來,扔到自己肩膀上,而後便大踏步地向山下走去。
一路顛簸,陳恆被虐得欲仙欲死,體內不僅有那種青黑藥液在肆虐,暗紅色的鮮血也同樣在作祟,讓他幾次痛得想要昏迷過去。
但陳恆知道,如果在這種時候昏過去,沒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計劃已經定好,這道坎他必須要跨過去,不然之前所承受的痛苦就算是白受了,再也沒有討回來的希望。
陳恆的堅毅是連吳老都佩服的,心中認定的事,就算天塌下了也不可能放棄,所以,即便整個身體汗如雨下,牙齒被咬碎,他也始終沒有放棄過。
回到石屋,白猿將他扔下之後,關上石門便離去了。
至於陳恆,一直痛得有些精神渙散,除了心中執念不去,對周遭事物的感應早就降低到極致。
痛苦了一整天,一直持續到後半夜,陳恆才逐漸從那種疼痛中緩過氣來。
不是因為疼痛消退,而是他已經開始麻木了,痛到一定程度,也能達到否極泰來。
陳恆如今的精神開始集中,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油然而升,雖然無法內視,但陳恆卻感覺自己好像可以看到體內的情況,甚至做到纖毫畢現。
一條條血脈,一縷縷鮮血,在青黑與暗紅兩種顏色的混雜下,已經變得有些渾濁,每次翻滾之際,處於血脈中的銀針便會狠狠地在他經脈中紮上一下,陳恆有大半痛楚都是來自於這些銀針。
丹田處,一道印記若隱若現,每次靈力湧動,那印記就會光芒大放,將靈力擋了回去。
然而,陳恆體內還有一處一直未受到波及,那就是他的心臟。
幾天的努力,他終於成功的練出了一小縷靈力,此時正穩穩守護著他的心脈,今天他能夠撐過來,有很大功勞也是因為這一小絲靈力。
“那麼,是不是可以趁著現在這種狀態,讓靈力恢復一些?”
陳恆其實早就想要趁著這時間修煉,看能否緩解疼痛,但又怕這一小絲靈力起不到作用,反而被銀針或印記給吞噬了。
此時精神狀態稍微好轉,他也能夠更好地操控,便不打算再猶豫了。
靈力調動,小心翼翼地從心臟處伸展開來,陳恆強忍著痛楚,開始一遍一遍地施展著十六段錦的拳法。
每一次揮拳出去,他都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