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隱藏著星辰道的陣法,連宗門的人也不知道,卻被真魔族掌控了,所以他們利用這個陣法,反過來牽制真武劍宗。
“難怪他們底氣這麼足,原來是這樣!”
陳恆微微嘆息一聲,知道此問題的嚴重性,既然是因星辰道陣法而起,恐怕宗門的人就算能脫身,怕也得費上不少功夫。
幸好裡面宗門眾高代宿老都在,倒是無需擔心安全問題。
看向焦子軒,發現他依舊紅著眼睛哽咽著,陳恆略有些不耐地道:“身為真武弟子,你給我堅強點!告訴我,後來怎麼樣了?既然發現宗門變故,你們又是如何取捨的?”
宗門被封禁,焦子軒幾人怕是很難再沉得住氣繼續執行任務了。
果然,聽到陳恆的問話,焦子軒道:
“我們發現那束星光之後,馬上就知道真武劍宗怕是遭到什麼人攻擊了,本來想立刻回援,不過北峻峰的福澤師兄說,宗門既然下達了這個任務,恐怕與襲擊之事也有關係,他讓我們留在原地,他自己過去查探一下。”
“大家聽完知道也覺得有道理,真武山上還有那麼多師兄弟與師長們,多我們幾個也不多,所以我們就留下來了。”
“不過,還不等福澤師兄離開,整個坊市突然出現了一次大地震,我們震驚地發現,有一灰色的光幕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整個坊市包圍了,還託著坊市漂浮起來,而後飛到了這個方向。”
“漂浮?”陳恆心中也有些震驚,看著天空那流動著灰色光芒的陰雲,眼中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難怪剛才焦子軒見自己要攻擊陣法的時候,眼中竟然會出現那樣的惶恐之色,在對方看來,恐怕自己是想找死吧?
不過陳恆也不想多說,繼續問道:“後來呢?與你一起同行的師弟們都哪去了?”
陳恆不問還好,一問及同門,焦子軒頓時又大哭起來,帶著哭腔道:“有這陣法在,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呀,只能等宗門解決了星光法陣過來救我們了。所以,福澤師兄帶著我們一直在安撫那些鎮民。”
這一點陳恆倒是能夠理解,但他卻始終不明白焦子軒在哭什麼。
不過很快他也就得到答案了,又聽焦子軒道:“這些鎮民對我們真武劍宗向來都很是崇拜,知道還有我們師兄弟在,也就放心下來,很快就過回正常生活。只是……”
“只是白天一切都很正常,鎮民們也都是心地善良之輩,又和善又平易見人。可一到晚上,周圍湧現出無數黑氣,那些鎮民碰觸到黑氣,都變得非常強大,不僅性格大變,而且還吃人。”
這一刻,陳恆臉色終於變了,心中也隱隱明白過來了,真武劍宗本來就是以護衛民眾為己任,就算這些平民遭到魔氣侵蝕,以致性情大變,他們怕也無法下得了手。
而據焦子軒所說,民眾在受到魔氣侵蝕之後變得非常強大,投鼠忌器之下,那幾名同門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又聽焦子軒哽咽著道:“福澤師兄他們因為一時不忍……已經……已經被那些鎮民吃了……”
說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哭聲悲悽,撕心裂肺,眼中更是帶著深深的恐懼。
那一幕,恐怕他是親眼見證過了。
陳恆並沒有追問他,為何其他人都死了,而他卻獨自活了下來。
見證了那種場面,以焦子軒這種軟弱的性子,怕是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連自己都失控了吧,就算躲起來也無可厚非。
微微嘆息一聲,陳恆拍了拍後者肩膀,也不想過多譴責他。
而且他也相信,焦子軒並沒有扔下同伴獨自逃跑,這一點從焦子軒強忍著恐懼將自己帶到這裡來就能看出來了。
焦子軒是怕陳恆不知情況,入夜之後被那些鎮民所害啊。
“放心吧,師弟們的仇,我會替他們報的。”
陳恆轉頭看向天邊,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了,太陽早已下山,四周一片昏暗。
“按你所說,現在應該差不多是時候了。”
陳恆隱隱能感覺到,周圍氣溫開始降低,空氣中也彌蔓著一絲淡淡的邪氣,氣氛也隨之變得詭異起來。
“大師兄……”
眼見陳恆抬起腳步,似要向外面走去,焦子軒頓時大急,急忙拉住他的衣角。
陳恆回過頭來,見焦子軒臉上依舊滿是恐懼,知道對方早已經被嚇得失魂落魄了,於是淡淡道: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給我堅強點。”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