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最多與乾坤袋齊名罷了,只因數量稀少,這才顯得珍貴。比起這種有靈的法寶,自然是遠遠不及的。”
經過這些時間在宗門的學習之後,張若寒眼界也不再侷限於以前一個小小的家族了,對修煉界多少也有一些瞭解。
想當初,他把這山河壺當成寶貝,但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只不過是裝水的東西而已,裝得再多那也是水,跟乾坤袋是一個性質的。
聞言,陳恆也是微微一笑,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二人騎著金馬,揚長而去,離張家所在也是越來越近。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昆墟
叫住陳恆的人,赫然是一名相士。
這相士是一個髮鬚皆白的老頭,面容清庸,乍一看倒真有幾分鶴骨仙風,得道高人的模樣。
他站在一張小案旁,案上拉開一條橫布,上面寫著“仙人指路”四個字,身後旗杆一個大大的“相”字。
只是這人看似仙風道骨,案前卻是一片蕭索,周圍眾人見到他,反倒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陳恆皺了皺眉,疑問道:“有事?”
相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含笑道:“小哥,我觀你天庭飽滿,面色紅潤,想必是個大貴人。只是眉羽間略有黑氣,想必近日頗有些黴運,不如過來,待老夫替你測上一測,以避兇邪。”
聽了相士的話,陳恆這才知道是找他算命的,不過他並不想搭理,便淡淡地道:“相術一道本就難辨真偽,哪怕真有命運之說,又豈是區區凡人能夠推算出來的。”
說完,他也不管對方如何反應,便是拉著張若寒向前走去。
然而,他不過剛剛走出幾步,後面的相士卻是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拽住陳恆衣角,說道:“小哥,命運雖是漂渺,卻也不是子虛烏有之事,算錯了於你也沒有損失,如果算對了,反倒能讓你避過一劫,你又何必固執呢?”
他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但做的事卻是讓陳恆哭笑不得。
此時那相士就如同撒潑耍賴一般,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就是不讓陳恆離去,看那架式,如果陳恆不算上這一命,怕是怎麼也不會讓他走的。
在這昆墟中不能動武,陳恆若是強行離去,又唯恐傷到對方,故而只能任由他拉著。
“罷了,你要怎麼個演算法?”
陳恆微微嘆息一聲,他並不想與這相士多做糾纏,便是隻能隨意敷衍了。
那相士見陳恆終於妥協,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道:“看相還是測字都可以!”
“那就看相吧。”既然決定了,陳恆也沒有再推託。
豈料,原先還嬉皮笑臉的,待認真看過陳恆的面相之後,那相士卻是突然臉色劇變。在陳恆愕然的目光中,他突然伸出了右手,將無名指一把掰斷,狠狠地擲於地上。
斷指還未觸及地面,卻是已經化為飛灰。
在他掰斷手指的時候,陳恆分明看見,這相見右手其實原本就剩下四指,如今更是又少了一指。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他掰斷手指之後,並沒有出現什麼傷口,更沒有流血,手指連線的地方,就好像已經斷了很久似的,皮肉早已經又連合在一起了。
周圍眾人被這變故驚呆了,而陳恆同樣嚇了一跳,還未來得細詢問,那相士卻是突然一把推開陳恆,略有些急促地道:“你最好速速離去,否則就會有大災厄臨頭。”
“該死的,為什麼我老人家總是碰上這種倒黴事兒。”
話剛說完,那相士就直接轉身,一眨眼便是鑽入人群中消失在陳恆視線中,竟是連攤子也不要了。
陳恆微微皺了皺眉,不明所以。
一旁的張若寒心中也有些慌張,對陳恆道:“陳大哥,那相士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陳恆正待搖頭,安慰張若寒幾句,但腦中卻是不可控制地閃過了剛才心悸的那一幕,現在又經相士這麼一說,心中那種不詳的預感突然攀升。
想了想,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張若寒道:“看樣子,我們還是不能在這墟市多待了。”
張若寒並不想看到陳恆出事,於是點了點頭,二人牽著金馬,便重新向著城門口走去。
不過沒走幾步,陳恆又突然頓住腳步。
張若寒回頭,正要相問,卻發現陳恆低頭沉吟,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便沒有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陳恆這才重新抬頭,臉上也換回了以往那種自信的淡笑,對張若寒道:“掉頭,我們去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