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真武劍宗的鐵甲戰舟已經極大了,但與騰雲靠到一起,卻是完全不成比例,看起來反倒有些寒酸。
靠得近了,陳恆發現,騰雲之上竟還有一座巨大的仙山,一泓不小的清泉,甚至還有花草樹木,亭臺樓閣,彷彿自成一個世界。
“這傢伙還真會享受,果真不愧是身家豐厚的天雲宗,竟然隨身攜帶一片地域。”
看清楚騰雲上的事物,陳恆內心不由得暗暗讚歎。
於此同時,那杜子汶也是來到了戰舟邊緣,站到沈靈霜跟前,微笑道:
“靈霜姑娘,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你也是去往蓬萊盛會的吧?相逢既是有緣,二位不如上我仙山,讓杜子汶帶你們一程,順便好好招待二位吧。”
他看起來翩然出塵,氣度非凡,只是從始至終,目光一直都放在沈靈霜身上,陳恆倒是被自動過濾了。
或許在他看來,陳恆只是沈靈霜的一個跟班而已吧。
只不過,聽到杜子汶的稱呼,沈靈霜卻是柳眉輕蹙,待要拒絕,陳恆先一步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杜子汶略有些錯愕的目光,駕著鐵甲戰舟便直接飛上騰雲,停在上面,而後收起真武玉劍,與沈靈霜一起從戰舟上躍下來。
起初杜子汶的目光一直在沈靈霜身上,雖然被陳恆搶了白有些不快,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以為只是不知哪些不懂規矩的小勢力出來的弟子。只要沈靈霜能過來,他倒也不想太計較。
但當他眼角瞥見陳恆手中真武玉劍時,卻是不由得眼光一凝,待得陳恆二人靠近,這才問道:“這位兄弟可是來自真武劍宗?”
真武劍宗在蠻都域盛名已久,或許在普通人眼裡,他們已經日漸勢微,但修界各大勢力多少還是清楚真武宗底蘊的。所以,杜子汶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陳恆微微一笑,拱手道:“失敬,在下陳恆,真武劍宗玉代弟子,久聞天雲宗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杜兄風範讓陳某汗顏啊!”
陳恆此話其實只是恭維,並無其它意思,但杜子汶卻以為他是為剛才自己無視他而不愉,同樣微微拱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陳兄過謙了,恕子汶眼拙,先前未認出來,還請陳兄莫要在意。說起來,子汶也是久聞陳兄大名了,能招待二位,實是榮幸之至。”
說著,他向陳恆二人作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他們向一處樓閣走去。
騰雲之上,氤氳繚繞,靈氣充足,顯然是設有什麼強大的聚靈法陣,陳恆驚訝地發現,若在此處修煉,足以比得上他當初閉關的靈地了。
擁有這等寶物,無怪乎杜子汶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十大高手之一,能與沈靈霜比肩齊名的,怕也同樣是金丹境了。
察覺這一點,陳恆不禁暗暗嘆息。
以前他遇到的對手,除了本宗同代弟子之外,就是外界平民修士,散修之人,以他的實力,對上了幾乎都是力壓對手的。
但如今還未完全接觸各派勢力,就已經碰上了兩個年紀不比他大,境界卻猶在之上的人,雖說他們都有著豐厚的家底,但真武劍宗同樣不弱啊!
到了現在,陳恆也終於明白為何往年真武劍宗去參加盛會總會被弄得灰頭土臉了。
十大高手隨便出來兩個都已經是金丹境了,其中最頂尖的怕還不知道要強到哪去,而除了十大高手之外,肯定還會有一些不為人知,實力卻足以比尖的人。
“或許,這次盛會會出乎意料的有趣呢!”
對此,陳恆卻沒有任何懼意,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在陳恆思索的時候,杜子汶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小亭中,示意二人落座之後,便似有意無意地問道:
“陳兄,靈霜姑娘,據子汶所知,真武劍宗與仙劍門之間,隔的距離似乎不近吧?”
他見沈靈霜不大願意理會,只能轉而面向陳恆。
杜子汶話雖然問得隱晦,陳恆又怎會不知其意,微微一笑,道:“說來慚愧,陳某剛出道不久,對蠻都域各大勢力都不熟悉,只能請沈姑娘做一下向導,免得鬧出什麼笑話來。”
陳恆說話的時候,眼神清澈,並沒有去看沈靈霜,就像是在闡述事實一般,而沈靈霜也是沉默不語,不置可否,讓得杜子汶知道,他們關係並非自己想的那般,便也放下心來。
微微一笑,道:“陳兄過謙了,以你如今的聲望及實力,即使十大高手齊聚,卻也不敢小覷,又豈會有人敢笑話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