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能困住席老多長時間,他們不過稍微說了兩句話,陰陽魚就已經被破,顯露出席老那陰晴不定且震怒的臉來。
此時他的形象頗有些狼狽,衣襟凌亂,微微粗喘,似乎剛才在陰陽魚的那短短時間,已經消耗了不少靈力。
看到這一幕,寇懷山等人不由得微微詫異,看向陳恆的目光有些怪異。
當然,他們雖然有心要問清楚那陰陽魚的事,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皆凝神看著席老,隨時防備他突襲。
席老擺脫了陰陽魚之後,目光一掃,掃在寇懷山等人身上,閃過一絲不屑,而後直接無視,憤怒地瞪視著陳恆,怒聲吼道:
“小子,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叫席承煥!!”
席老,席承煥並沒有直接向陳恆衝去,一擊不中,他的身形閃動,向著那開始下落的席應衝去。
“哎呀!”
席承煥身形剛動,杜子汶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一拍額頭。
眼見其他人都以疑惑的目光轉移過來,杜子汶目光看向席應,略帶可惜地道:“剛才我們要是趁他被困之時將席應給制住,不是能反被動為主動了麼?”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陳恆也略感可惜,不過他也知道,其實並非杜子汶之前沒有想到,只是因為心中擔憂他的安危,顧不上席應而已。
若早知道陳恆能在席老的攻擊下生還,以杜子汶的個性,絕不可能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的。
不過,寇懷山卻是輕哼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何需使用此等詭計,就算正面與他交戰,又有何懼?!”
歐陽少傑與杜子汶對視一眼,內心都暗暗有些苦笑。
歐陽少傑在執著上與寇懷山或許有些相同,但他為人桀驁,反倒更懂得變通,不像寇懷山那般,做人做事都只認死理。
不過也正因為這種性格,寇懷山在他們之中,是最讓人敬畏的一個。
這時候,席承煥也已經來到了席應身前,一探手便將其提在手中,止住了緩緩下落的趨勢。
“叔叔!”
席應臉色很是蒼白,不過在席承煥來到身邊之後,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顧身上傷勢,目光帶著無盡恨意看著遠處陳恆,正欲開口,席承煥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心臟破損,莫要再開口,不然生機流逝會越來越快。”
說話的同時,他手指飛速連點,一道道靈力指訣隨之打在席應身上的穴位上,將他鮮血止住的同時,也封住了心臟周邊氣脈,免得因席應的情緒引動氣血流動。
而後,他又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扔進後者口中,這才看向陳恆那邊,開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叔叔必然不會放過他的。”
席應服下丹藥後,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些許,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條命還不算保住,能否將心臟修復,還得等回刀劍門之後,請那些老傢伙看過才知道。
目光閃爍了好一會兒,席應恨聲道:“今日佈局,本來就是想讓他死無葬生之地,以絕後患,沒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侄兒只是一個不察,就再無翻身之力。若讓他活下去,以後只會更加麻煩。”
“我明白,所以,今天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必然要他死在這裡!”
席承煥對陳恆的殺機,可以說比席應更盛。
席應與陳恆之間,只是矛盾的昇華,而席承煥看到的,卻是由陳恆帶來的真武劍宗繁榮。而真武劍宗一旦強勢起來,其它勢力就得大大削弱了,這絕非他們刀劍門想看到的。
“不!”
然而,聽到席承煥的話,席應卻搖頭道:“我想要親自戰勝他,今日之恥,將會成為我日後的動力,下次再見,我必然要將他死死踩在腳下。”
席承煥眉頭一皺,開口道:“今天之事一旦傳揚出去,我們刀劍門與真武劍宗就必然站到了對立面,這已經不是你與他之間的恩怨那麼簡單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再打著這樣的念頭。”
他沒有說的是,席應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說句難聽的話,能否活下去,還得看天意。
就算真讓他活下去,修為也肯定要大打折扣,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甚至恢復的可能性都不大。
所以,席承煥並不覺得席應還有戰勝陳恆的機會,若這一次放過陳恆,以後讓真武劍宗有了防備,他們再想解決這個後患就難上加難了。
“叔叔!!”
席應一聽席承煥的話,就明白後者的心意了,恐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