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
“據說,流沙河內有河伯,乃是庇護流沙郡的仙神,我們之所以能過得那麼富足,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每年我們都會進行一次盛大的祭典,來年收穫就會更加豐厚。”
聽到這裡,陳恆突然皺起了眉頭,他們本身就是修煉者,哪會相信什麼仙神之說。
如果流沙河內真有所謂的河伯存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妖孽作祟,只是在進村之前,陳恆明顯沒感覺到任何妖氣,這河伯難道真是仙神下凡?
那老者明顯是看出了陳恆二人的疑惑,便開口解釋道:“你們莫要不信,以前也有人懷疑河伯真偽,祭典的時候沒去參與。那一年,原本各種養殖業正蒸蒸日上,卻因為那一部份人的懷疑,突然就鬧荒了,最後不但顆粒無收,還險些連累了整個流沙郡。”
老者的話,讓陳恆眉頭皺得更深了,與沈靈霜對視一眼,心中多少明白了一些。
看樣子眼前這水災,或許就跟那河伯有關了。
果然,而後便聽老者繼續道:“祭典一事,我們全當是交稅了,至少比其它地方完全靠天運強得多。只是不久前,河伯突然現身,說是要娶親,讓流沙郡挑出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給他,如果不交,他就要發大水把整個流沙郡給淹了,到時不但所有收穫全部毀於一旦,連我們個人財產都要受到損害。”
果然!
陳恆內心暗暗嘆息一聲,疑問道:“你們就直接拒絕了?”
到得此時,陳恆已經可以確認,那個河伯肯定是邪魔歪道,心性邪惡的修煉者。
老者微微苦笑一聲,道:“我們哪敢啊!就算他不用流沙郡來威脅,我們也鬥不過他呀!”
“你們交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沈靈霜,此時身上卻是忽然露出一絲煞氣,氣勢噴薄而出,嚇了那老者一跳。
若非陳恆適時擋下了沈靈霜的氣勢,老者怕是就要直接掉進水裡了。
陳恆本想埋怨沈靈霜幾句,但見她面冷如霜,內心暗暗嘆息,也只是打了個眼色而意,並未開口。
其實沈靈霜也是一時氣憤,回過神來,雖然依舊面色冰冷,卻還是將氣勢收了回去,別開頭去。
陳恆微微苦笑,又轉頭看向老者,安撫道:“老丈莫要見怪,您接著說!”
老者心有餘悸地看了沈靈霜一眼,好半會兒之後才定下神來,緩緩道:“其實我們也是沒辦法,更何況,能夠成為河伯的妻子,那也不算是壞事,沒準那一家還能連帶著受到蔭澤。所以,經過商量之後,最終定下的,正是石博家的閨女,石秀蘭。”
此時陳恆也明白為何剛才那中年人石博為什麼會那副模樣了,不過又皺眉道:“既然你們已經商量好了,那河伯為什麼還要發大水?”
老者苦嘆道:“我們是商量好了,河伯也同意了,可是石博不同意啊!秀蘭今年只有十四歲,他愛女若子,也只有這麼一個閨女,當面就拒絕了,所以河伯一怒之下,就……”
沈靈霜冷哼一聲,“活該!”
老者訕訕一笑,也不敢反駁,倒是陳恆有些無奈道:“老丈,您莫在意,沈姑娘心直口快,其實沒什麼惡意的。”
老者揮了揮手,輕嘆道:“其實這事也真怪我們,當初如果先跟石博商量過,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一地步。”
“那當時你們為何不再選一個?”
陳恆話剛出口,瞬間感覺到兩道冷芒如刀鋒般紮在後心之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回過頭來,正好見到沈靈霜瞪了他一眼,那目光似乎在說“你也不是好東西”。
陳恆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也就是奇怪,隨口一問,倒真沒那個意思,所以只能暫時先將沈靈霜的目光無視了。
聽到陳恆的問話,老者又是苦笑道:“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呀,也當面跟河伯說過了,但他在見了秀蘭之後,執意不敢交換,就只要秀蘭一個,石博一怒之下才與他發生了衝突。”
時至此刻,前因後果都已經完全弄清楚了,所謂河伯,不管是什麼身份,此前一直庇護流沙郡,雖說是為了一些祭品,但怎麼也算功德一件。
但後來如此強橫,顯然不是正道人所為,一通大水發過來,損壞的財物就不說了,肯定也有不少人因此喪命,過大於功,天道不容。
陳恆微微嘆息一聲,對老者道:“老丈,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此事你們做得也太糊塗了。秀蘭姑娘軀軀**之身,一旦進了水府還能活命?我看那河伯也是沒安好心,娶親只是一個藉口,不管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