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破土,則是因為一個月前一次任務,受了不輕的傷勢,最近一個月一直都在家裡養傷,已經有段時間沒跟血色聯絡過了,所以才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可以想象,等林氏家族收拾完血色那些人之後,回頭怕也還要再找破土麻煩的,畢竟他也是血色的人,要說不知情,還真沒幾個人會相信。
剛才溫老四雖然是幸災樂禍,倒也不是沒有提醒破土的意思,只是破土這人大腦缺根筋,容不得別人說血色的壞話,根本就不聽溫老四把話說完,就直接動怒了。
說到後面,溫老四也有些無奈,如果不是破土那麼不識好歹,他也不會在這時候落井下石,反正血色弄成現在這個地步,即便他們再怎麼互不對眼,以前的氣也都消了。
“你胡說!追風老大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當溫老四話音剛落,破土又一次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目相視。
把話說清楚之後,溫老四反倒不急了,只是聳了聳肩膀,道:“雖然我們也有些奇怪,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很多人可都是看到了的,難不成還有人長得跟你們血色的人完全一樣,故意栽贓陷害不成?”
若說一個兩個倒有可能,不過聽溫老四所言,血色獵人團除掉破土之外,可還是有四個人呢。除非是易容,要不然不可能那麼巧有四個跟血色的人一模一樣的。
而實際上,這件事一看就有問題,血色獵人團在青陽鎮駐足已經有好多年了,他們也都知道林氏家族在青陽鎮的勢力,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搶公子林鴻的東西,那不是自己嫌命長麼?
可是若說別人栽贓陷害也不太可能,畢竟栽贓有那麼多種方法,誰會傻到用這種一看就有問題的方法來陷害啊!
千頭萬緒,若不找當事人問清楚,這件事恐怕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破土雖然兀自不信,但一時之間也是啞口無言,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來。
陳恆又一次將破土拉著坐下,再敬了一杯酒,說道:“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破土大哥,你也不用太著急。我想,那公子林鴻如果不是笨蛋的話,大家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肯定也不會看不出來的。”
“所以,他只是急著想要從血色手中奪回那件東西而已,倒不一定會真的將血色的人如何。或許此事另有內幕,說開了之後,他們也不一定會跟血色為難。”
陳恆這些話基本都是猜測,除了“不一定”之外,還有“或許”,“可能”,聽得破土不禁一陣苦笑。
而實際上,陳恆也是不想趟這趟渾水,才把話說得那麼模稜兩可。
公子林鴻只是丟了東西,只要他把東西找回來,最多就是教訓一下血色的人,倒也不會真的怎麼樣。
但如果血色把東西弄不見了,下場怎樣那就是咎由自取了,所以陳恆完全沒有上心。
倒是對於公子林鴻所丟的那件東西,陳恆還有些興趣,能讓他一個世家公子都為之暴走,鬧了那麼大陣仗去追殺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之物。
不過陳恆心裡記掛著尋找罡氣之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也就將心中的好奇給壓了下來。
想到這裡,陳恆才突然記起自己的初衷,又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問道:“二位,你們知不知道,在這青陽鎮附近有沒有什麼深山是長年雲霧繚繞的?”
罡氣與雲霧自然不同,但罡氣濃郁的地方,以肉眼也可以看得見,就如同白雲繚繞一般,故此陳恆順著這個條件尋找,倒也比較輕鬆一些。
原本因為血色的事情而沉默下來的溫老四和破土,在聽得陳恆的話之後抬起頭來。
破土最為乾脆,直接就回給陳恆四個字,“沒聽說過!”
而溫老四則是皺著眉頭苦思良久,似乎想從記憶中扒出這麼一個地方,過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緩緩搖了搖頭,道:“青陽鎮附近一帶我們都算比較熟悉,確實沒有您說的那樣,長年雲霧繚繞的地方。”
陳恆其實早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怎麼失望,只是再次舉杯向他們示意。
溫老四與破土本來就不對頭,心裡又想著血色的事,這頓飯吃起來倒也不怎麼痛快。
陳恆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又閒聊了一陣之後,便起身向他們告辭,說是日後還有機會再見的話,一定會再請他們喝酒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是沒想起來,這頓酒根本就不是他掏的錢。
不過,誰會在意呢?
走在青陽鎮的大街上,陳恆總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但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