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自動腦補的,便幫她把這不合理之處圓了過去。
自此之後,瓏玥每日裡的時間皆安排得充實。
早起來,先去瑾皇后處請安,而後隨著皇后娘一同用了早膳,再一同前去與太后請安。通常這般時候,太后方念罷了早課經文。問安之後,瑾皇后便回宮理事,留下瓏玥陪著太后說說笑笑。
估摸著早朝下了,瓏玥便自慈恩宮告退出來,往武英殿中尋她家小哥與大舅舅。李隆佐的經史子集已無需再學,明理現如今只將朝堂上的政務細細的分說與他聽,再問他有何見地。
瓏玥便跟著旁聽,起先還覺乏味,在漸漸明晰了朝堂局勢之後,反倒越聽越覺有趣。心中唏噓:古人含沙射影,隔山打牛的文字戰,真真是博大精深啊!比那真刀真槍的戰場還要兇險,稍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挖坑埋了也未可知。
明理與李隆佐分析了時政之後,便會教導瓏玥經史子集。教導的方法嘛,無外乎:讀、抄、背、說古舉典。
而瓏玥最喜說古舉典。如聽故事般津津有味。
待到了午膳時候,她再打發了小祿子去皇帝爹,一同往皇后娘處用膳。
歇了午覺,再將琴棋書畫跟著皇后娘仔細學了。
到了晚膳時,再去勤政殿守著順啟帝,將他拉回坤泰宮。
瓏玥有自己的小私心。她喜歡有爹有娘有兄長,其樂融融的日子。喜歡看她的皇后娘眸底含春的樣子。
明知道,皇帝爹還有其他兒女與老婆,然,她不願意與他們分享。
便恃寵而驕的將皇帝爹歪纏至坤泰宮中來。她知曉皇后娘對她的皇帝爹並非面上的風淡雲輕,也知曉她的皇后娘並不大度,試問有哪一個女子願與他們分享夫君?
初初胎穿而來的那一年,當敬事房太監例行回稟順啟帝在哪一位嬪妃處歇息時,還是嬰兒的瓏玥便皇后娘含笑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落寞。許是真的母女連心,令她頓時便覺心疼酸楚。
自那時起她便絞盡腦汁的想法子,讓皇帝爹能不往嬪妃處去。
嬰兒時,行動不便,瓏玥就算好了順啟帝下朝的時辰,用膳的時辰,見不到順啟帝的人影便哭鬧不休。但凡順啟帝一出現在她眼前,立時變臉似的,前一刻還狂風驟雨,此一刻便陽光明媚。
順啟帝心中大喜,覺得女兒和自己最親香,更樂得慣著她。一來二去便成了習慣,每每用膳時候,縱是瓏玥不去歪纏也會自己尋到坤泰宮中來。
而晚膳之後,必然不會再去他處歇息。
瓏玥為她的小伎倆得逞高興之時,卻不知,順啟帝在她出生之前便已鮮少到嬪妃處歇息了,大多時候處理了政務奏摺,便會在勤政殿歇下。
若非如此,她與七公主的年紀怎會相差將近六歲。
而八公主化鳶的出生是個意外。也無外乎順啟帝對此女視而不見,哪個大男人也不喜自己被人算計,更何況是九五至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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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憂一喜
瓏玥拉著她家皇帝爹和小哥去與皇后娘一同用晚膳。
延寧殿中。
妍妃陪著太后娘娘在佛堂中抄寫了幾個月的經文,前兒個才被打發回來。此時正坐在貴妃榻上怨怪女兒。
“自小我便以為你是個聰慧伶俐的,怎的到了今時還不如那五歲的小妮子腦筋好使?這些年來,皇上若不是歇在勤政殿,便是歇在坤泰宮,皇后如今已是椒房專寵了。都是那小妮子鬧的!”妍妃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七公主的額頭,“你也走走心,別淨與那向位公主爭一時長短。人家閨女能幫著自家孃親爭寵,你便站在一邊幹看著你娘我著急上火的?”
七公主輕撇了下唇角,道:“女兒又不是沒有去爭過,這此年您也看了,哪位姐姐沒有爭過?我們姐妹使盡渾身解數,也頂不上小九兒往父皇面前站一站。”
妍妃聽了閨女的話雖心有不甘,卻也心如明鏡。
帝王的心思誰能免強?
瑾皇后如今的椒房專寵是皇上願意給。
瓏玥的纏人,也是皇上願意被她纏。
這便是帝心。
不說妍妃母女心中如何不甘,如何糾結。
單說瓏玥,這幾日來心情極好!
明見著便要入冬了,而平王將要率眾將官班師還朝。
太子哥哥快回來了,這個上元節可以全家一起遊燈市了。
原是說好,上一個燈節要全家出遊的,結果因著太子哥哥出征西疆,孃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