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生了麼?”
“沒有生得下來,落胎落得不明不白的。而且被你……”她想說你新繼母,想想顧琰已經表明和顧家恩怨兩清的態度,便改口道:“被五弟妹趁機把另一個妾室除掉了。而且窈娘也徹底不能再生了。”
“哦,那顧琿呢?”聽起來這位新五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五房就一個男丁顧琿,如果顧琿出了意外,那這位五夫人的兒子就成了嫡長子了。
“五弟妹還沒有進門,就被太夫人帶在了身邊親自教養,說五房男丁難得有個好苗子。上樑不正,不能讓下樑再跟著歪了。就是五弟他們搬出主宅也把他留著。”如今顧家的住宅是當初置辦下的五進大宅子,比靖西侯府小多了。要住下幾房人就太擁擠,因此除了長房和二房的晚輩,其他各房都搬了出去另外接屋。
顧家的產業都已經分了,大頭也就是一半的產業歸了長房,然後三房和五房各佔兩成,庶出的四房佔一成。二房什麼都沒有,依附長房度日。他們無力置辦房產,便住了主宅的一個偏院。至於白山黑水那邊的祭田那是分家都不會分的,盡歸長房。還有太夫人的私房,得等到她歸西之後分給幾個親兒子。
“三伯母,瑾兒現在的日子如何?”旁的人顧琰並不關心,因為他們並沒有對她釋放過善意。就是後來她受太夫人看重,對她態度好些也不是發自內心,時時想看她出乖露醜。倒是顧瑾母女,在她還受孫茯苓隨意欺壓時就表達了善意,後來顧瑾又一直同顧琰走得很近。
三夫人道:“分家之後,大家的往來就少了。也就是每日請安的時候見見。四房本來就比較勢單,又不像二房管了那麼多年庶務趁機撈了不少。而且四房子女不少,瑾兒這樣庶出的日子就不是太好過了。”
“她還沒有人家麼?”
三夫人搖搖頭,“之前你三哥成親,小十一出嫁,花了不少銀子。瑾兒的事就有些耽誤了。她是庶出嫁妝薄,如今更是連門第都沒了,那些上門來問的也實在太差勁了些。”
顧琰挑眉,“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家產,應該過日子也夠了。四房難道是在坐吃山空不成?”
“你四伯是個不懂柴米油鹽的書生,之前作為侯府公子也多少有些拋灑銀子的習氣。既不能開源也不能節流,銀子可不就短了麼。你四伯母對自己的兒女大方,如今顧家敗落了,怕小十一嫁妝單薄了嫁過去吃虧,便多多的給她了。娶媳婦聘禮也給出去不少。太夫人倒是說了瑾兒也算是在她身邊教養過幾年,她私房裡出五百兩給瑾兒添妝。你四伯四伯母的意思是大概要晚個一兩年了。瑾兒如今越發的沉靜,出落得也更好了。”
三夫人說完看看顧琰,“你不再問問五房的事?”
顧琰搖頭,“我不關心了。”讓他們夫妻、妻妾、母子鬥去吧,和她沒有關係了。
“還是說給你聽聽吧,不說五房現在的人,說從前的人。孫茯苓又生了個小女兒,這事兒如今高門大戶其實都心知肚明瞭。瑾兒還沒有人家,不過珏兒倒是嫁了個還算成器的宗室子弟,聽說是魏王妃保的媒。”
顧琰挑挑眉,“是齊王陣營的人?”
三夫人道:“應該是吧,不然怎麼肯娶珏兒身份這麼尷尬的女子。怎麼說也是龍子鳳孫呢。”
顧琰在三房一直呆到吃了晚飯才回家的。期間去拜見晉王妃的人回來說,王妃說明日午後有些閒暇,讓顧琰那個時候過去。臨走的時候,三夫人拿了五千兩銀票給顧琰,讓她進了宮寧可銀子吃虧不要讓人吃虧。顧琰如今也小有身家,身上帶了有兩萬兩,可是三夫人這份情誼還是讓她感動不已。從小,三伯母就是拿她當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的。三房雖然不缺銀子花用,但多數還是壓在幾處宅子、莊子、鋪子上,現銀並不多。
知道這一點顧琰便有心推辭,“四哥以後跑門路還需要花費銀子呢。三伯母,我自己有銀子,您沒聽說我生意做得不錯麼。”
“你的是你的,三伯母給的你就收著。宮裡不比別處,拿著!”做生意這事兒三夫人自然是聽說了,顧琛沒忘了把這事兒在家信裡大書特書一筆。顧家的人對此都很鄙夷,說她墮了家風。倒是顧瑜回來時說了一句,說她做的事於國於民其實大有益處。太夫人一直沒有表態,只是聽到人提起顧琰便表情頗為複雜。至於五弟顧詢,因為朝廷永不錄用,又一直大手大腳花錢改不了,五弟妹把銀子管得嚴,他就時常回去問太夫人要銀子花,對琰兒置辦的產業頗有些眼紅。
三夫人和秦茵都沒有提及顧家主宅還有另外幾房對於顧琰回來是個什麼反應,不過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