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給我!”
裘安只是一時失神,沒立刻交出皮包,便已被推倒在地,她只覺得頭好痛,“哦??”她忍不住低呼一聲。
那黑影蹲下身,一把搶過她背在肩上的包包,還順手抓起她的短髮,將她的頭往地上用力撞擊了兩下。
好痛!
裘安最後的知覺是,她的頭痛得彷佛要爆炸。她怎麼這麼倒黴,第一次走暗巷就碰到搶劫!
她昏過去前還聽到那黑影惱火的罵道:“誰教你不乖乖聽話,哼!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天哪!她哪有不聽話啊?
她一直以來都是個聽話的好寶寶,剛才只是被嚇得一時失神,她明明就要聽從他的指示了說!
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說她不聽話呢?
但她轉念一想,算了……她計較這麼多幹嘛?她的美麗人生已經被毀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誤會她,她又何必在意?
朦朧中,她的意識陷入一片空茫……
彷佛她又回到小時候,她每天都會跑到那條他必經的路上,就為了多看他幾眼、就為了能跟他擦肩而過,感受屬於他的氣息,而回到家後,她就會偷偷的對著鏡中的自己輕輕念著“柳――相――源,我――喜――歡――你”。
不過,在她昏過去前,她又流淚了,“不??不喜歡了……再也不了……”
趕到醫院,他一眼就看到裘安的父母等在醫院門口。
“阿源,”裘安的母親使了個眼色,要裘父先離開,她很擔心一向疼愛女兒的裘父會剋制不住的對柳相源動手,“你過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裘父則是以憤恨的目光瞪著柳相源,像是想殺了他一樣。
“她……她沒事吧?”此刻,柳相源在意的只有一件事――裘安是否安然無恙?
“你是真的關心她嗎?”裘母有些激動的問,但一下子就恢復平靜,反正多問也無益。“如果你真的關心她,為什麼不送她回住處?她是個女孩子,你就這麼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嗎?”
不!他不放心。
但這是他前一刻才發現的事實,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好象都來不及了。
柳相源的寬肩似乎在一瞬間垮了下來,整個人顯得很沒精神。
裘母看到他難受的模樣,便告訴他裘安的狀況,免得他擔心。“她沒事,只是運氣不好,在路上碰到搶匪,那搶匪不但搶走她的皮包,還推了她一把。”
柳相源的肩垂得更低了,他的心在痛、胸口充斥著怒氣,他無法忍受她被別人欺負的事實,“搶匪呢?”如果被他逮到,他非將那搶匪大卸八塊不可。
“當然逃之夭夭了。安安被歹徒推倒在地,撞到頭,流了好多血,倒在路上好一會兒才被路人送到醫院。”裘母看似鎮定,但她一想起當時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嗓音就禁不住抖了起來。
“對不起……”柳相源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
“我們自從知道她的決定後,就站在反對的立場,”裘母沒接受他的道歉,“因為她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懂得什麼感情?”她提及他倆的戀情。
她的語氣裡滿是心疼,“可她是那麼的堅持,堅持到連我們都覺得她是認真的,”是他們教導她面對自己所愛就該勇往直前,所以他們沒立場多說什麼,“可我們也知道你並不喜歡她。”
柳相源立刻控制不住的搖頭,他……沒有不喜歡她,真的,他只是表現方式錯誤。
“我們甚至知道你淨做些欺負她的事,”裘母開始落淚,“可她卻甘之如飴,我們……我們也不忍心潑她冷水,誰都知道她是個很執著的女孩,一旦做了決定,絕不輕易改變。”
他是知道啊!
“我們也知道你養了一條狗當寵物,目的就是要嚇唬她。”
柳相源又搖起頭來,但這回他的頭搖得很心虛,因為在一開始,他確實是打著這樣的壞主意。
“我們本來只往好的方面想,心想或許安安能因為喜歡你而克服怕狗的毛病……”裘母頓了一下,“你不知道她在很小的時候被狗咬過吧?”
不,他完全不知道。
裘母自顧自的說著,“有一次我們去鄉下拜訪朋友,那時安安才四歲多,幾個朋友的孩子把她帶到比較遠的地方玩,那兒恰巧有幾隻兇猛的野狗,安安一害怕就開始跑,一跑狗就追她……”她哀哀啜泣起來。
柳相源這才明白,為什麼裘安說什麼也不肯親近安安。
“她被三隻狗追到,腳上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