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是魔界的人。我和冥、戒剛拐上這層樓,就感受到了魔的氣息。循著這股氣息,我們衝入了治療室,果然看見一個魔化人要殺盟主,我們救下了他。冥和戒去追那個魔化人去了。”
小雨倒抽了一口氣,怪不得一上午他都心神不寧的:“魔化人?怎麼會有魔化人?”
修搖搖頭:“他抓了真正的專家,扮成專家來到醫院,騙過了所有的人,又擊昏了小張醫生。我們趕到的時候,應該是和盟主搏鬥過一陣了,他使出了異能,定住了盟主,舉刀正要殺他。”
灸舞閉上了眼,他真的不願意再想起那一幕。可是修說康成是魔界的人?他怎麼連魔的氣息都沒能感受得到?他原來已經這麼弱了嗎?等等,康成是魔界的,那柳佩呢?柳佩也是……不,怎麼可能?他想到了第一次見柳佩時感覺到的那股邪氣,也想起了柳佩說過曾經殺過他,想起了那個天台,那個救走天外魔君的女孩,那聲“銀柳連殤”……一滴淚劃過了他的臉頰。他大概已經猜到柳佩是誰了。不管他多麼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已經漸漸明朗起來了。不,不能讓修和小雨知道柳佩是魔界的人,不能讓他們知道康成認識柳佩。他正想著這些,便感覺到一雙手正拿著紙巾在為他擦眼淚。他慢慢睜開了眼,就看到小雨擔心的臉。他為了讓小雨安心,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這個悽慘的笑,弄得修和小雨的眼睛都紅紅的。看樣子,修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小雨了。
小雨的心裡很難過,很難過。就彷彿是自己一直被死亡追蹤著,『逼』迫著,黑白兩道都不放過他,哪怕是躲在金時空,躲在平凡的丁小龍身後都沒有活路可退。小雨的心痛得厲害,為什麼這麼可愛的一個人,這麼善良的一個人,這些人就偏偏要趕盡殺絕呢?
修也很難過,他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這兄弟兩個,現在連他也分不清灸舞和小雨到底是兄弟還是時空分身了。他們實在太像孿生兄弟,而並不像時空分身。那種親情的流『露』,那種彼此間的信任和心靈中的相通,任誰都不會懷疑他們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灸舞看著修和小雨難過,他也很難過,本來他還像小雨一樣覺得命運待自己太不公了,覺得天地間就沒有他灸舞可以容身之處了。但當他看到修和小雨都為他而難過,他突然不覺得自己可憐了,至少他還有兄弟有朋友,為了他們,他灸舞不管多難也要努力活下去。他努力伸出雙手...
,握住了修和小雨,努力向他們『露』出了笑臉,他只想告訴他們,他沒事,他會好起來的。
修和小雨也握緊了灸舞的手,想給他一點力量一點安慰。
灸舞慢慢抽出手,拿起筆,歪歪斜斜地在本子上寫道:“小雨,你要去上學了。會遲到了。我沒事。不會有事的。要聯考了,你要好好複習,別為我把功課落下了,我會不安的。修,你還沒吃飯吧?”
小雨拿著本子,手有些顫抖,他心裡也在發抖,灸舞都病成這樣了,心裡卻還在想著他,想著別人。他把本子遞給了修,然後輕聲對灸舞說:“我在路上吃過點東西了。讓修去吃飯吧,我等他回來再走。放心,還有時間,不會遲到的。”
修向小雨點點頭,又對灸舞說:“盟主,我馬上就回來。”
灸舞點點頭。
修走後,小雨為灸舞掩了掩被子,“你睡會兒吧。睡一覺就會好起來的。”
灸舞又拿起了筆:“讓修他們叫我小龍。柳佩今天會來。”
小雨放下本子:“好,我會跟他們說的。你放心。這頁也不會讓柳佩看到的。”他撕下了這頁紙,“你睡吧。”
灸舞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但他並沒有睡著,柳佩是魔界的人這件事在折磨著他。難道他們真的沒有未來嗎?等等,柳芯芸揚?柳佩是柳芯芸揚家的人,又是魔界的公主,那天外魔君的真實身份就是柳芯芸揚家的上一代掌門了?柳芯芸揚家不像葉赫那拉家,是世代的魔化異能家族,他們和灸亣镸荖家一樣也是純白道的高階異能家族,只是在十六年前神秘消失了。按柳佩的話說,是他們灸亣镸荖家乾的。也就是他爸爸或者他爺爺乾的?可是,十六年前,他們家也發生了很多不幸啊,爺爺戰死了,等等,他怎麼從來沒關注過爺爺到底怎麼戰死的?和誰打戰戰死的?還有,哥哥灸亣镸荖·揚和姐姐灸亣镸荖·樂也是那一年失蹤的,到底和爺爺戰死的那一場戰爭有關嗎?而這一切又和柳芯芸揚家有關嗎?十六年前,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讓柳芯芸揚家的掌門成了統率魔界的大魔頭?灸舞的頭疼了起來,這些事沒有一樣是可以理清頭緒的,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