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些尷尬,誰都沒說話。最後還是灸舞打破了沉默:“哥,剛剛一直是你在為我療傷吧?”
小雨習慣『性』的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謝謝你。你……會跟我們一起回家嗎?”灸舞小心地問。
灸萊和慕容莎都看向小雨。
小雨躲開灸舞的眼睛,沒有回答。
灸舞的神『色』有些黯淡:“我知道,你不想,對不對?我不想『逼』你,可是,時空秩序真的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對不起,當初,要是不是我莫名其妙哭了出來,你和姐姐就都不會離開了。”
慕容莎難過地搖搖頭:“你別這樣說,沒人怪你的,你那時候還那麼小。”
“你還是好好療傷吧。”小雨實在不想再繼續在這種氣氛下呆下去了,“我出去看看。”他站起身,跑了出去。
灸舞笑了笑,看向慕容莎:“姐,你出去看看吧,哥他不知道怎麼回來的。”
慕容莎點點頭,也起身出去了。
灸舞又看向灸萊。
“知道啦,知道啦,也想我走,是吧?不用想什麼藉口啦。我出去逛逛。金時空誒,難得來的。”灸萊嚷道。
“你別『亂』跑。不要再跟小莎姐姐慪氣了。我們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真的不容易呢。”灸舞說道。
“知道啦!”灸萊不耐煩地丟下這句話就跑了出去。
灸舞笑了笑,大家都在一起的感覺真好。他慢慢閉上了眼睛,開始恢復自己的異能。
小雨又來到了河堤上,河水前浪推著後浪,一撥一撥地往前走去,小雨的心『潮』也一撥蓋過一撥翻騰著。去或者不去,在他心裡掙扎著,去,面對陌生的一切,他該如何是好?不去,又怎麼躲過這個時空秩序,怎麼放下這些親人?剛剛他們四個聚在一起的時候,小雨就有種難以抑制的慌『亂』,這些都是他的親人,有著很近的血緣關係的親人。自己十幾年來孤苦伶仃,突然多出這麼多嫡親的姐弟,這該是多大的誘『惑』啊?自己真的放得下這個家,要選擇一個人在金時空流浪嗎?正在他糾結得無以言表的時候,灸萊走了過來。
“大……哥。”灸萊很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小雨看向灸萊,沒說話。
“我……不知道要怎麼勸你,但是我真的想你能跟我們一起回去。就算是為了我哥,好不好?你都不曉得,他知道你就是灸揚大哥的時候有多興奮,好吧,我承認,我也很興奮。但是,我哥他,真的需要你,”灸萊從來也沒像現在這樣傷感過,他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打動小雨,“我哥,他很可憐的,從小到大,他就沒有真正開心過幾回,你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冷笑話講得滿天飛,其實他心裡很苦的。大家都羨慕他異能高,都叫他天才,其實只有我知道,他有多脆弱。
大家都對他九歲能獨自抓住魘魁而津津樂道,卻沒人知道,那是因為附近還有個需要他保護的我,那年,我才六歲,神行者又不在家,我也不知道,神行者佈下的防護磁場是怎麼被攻破的,那幾個魘魁就這樣突然來到了我們身旁。我哥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進不能退,其實就像他現在一樣,很多時候,他只能在絕處求生存。那次,他雖然抓住了那幾個魔,讓自己從此聞名於鐵時空,但是,他自己卻受了極其嚴重的傷,甚至連神行者都絕望地生出了要放棄他的心。可是,他卻奇蹟般地活過來了,你知道他後來怎麼跟我說的嗎?他告訴我,他一直跟自己說不能死不能拋棄灸萊,不能死不能拋棄灸萊……”灸萊哽咽地有些說不下去了。
小雨也眼睛紅紅的,其實一直紅著眼睛的還有躲在不遠處的慕容莎。
灸萊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也許你也知道一點,我哥他怕黑,怕孤單,其實,說到底是怕被拋棄。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夢一直在折磨著他,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夢裡一定充滿了拋棄,我曾經聽到過他在惡夢裡喊著誰不要離開他,我想也許是爸爸,也有可能是媽媽……所以,你別拋棄他好不好?”
小雨仍舊沒有出聲,低著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當這個盟主嗎?”灸萊見小雨沒有反應,又想到了一些話,“他就為了能找到你們,他以為只要成了鐵時空的至尊,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了解異能界的動向,就能夠更快地找到你們,可是,現在,他找到了,你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拒絕做灸揚。我哥已經騎虎難下了,為了找你們,他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大哥,我知道,要你放棄丁小雨這個身份是很難,但是,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