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啊?”
“我問你,這麼多情書,你就沒有動心的?”柳佩酸酸地盯著灸舞。
“你又來了。要不,你也寫一封給我好了,我對你的動心行不行?”灸舞也翻身,一隻手撐著頭側身對著柳佩。
“去!油嘴滑舌!”柳佩也側過了身子:“讓本小姐寫情書給你,美得你!你為什麼不先寫給我?”
灸舞又仰臥了下去,對著天空,他忽然想起了《音樂之聲》裡面的一個情節,於是說:“好啊。那你聽好了:親愛的柳佩,冒號,你好,感嘆號,”他又閉上了眼,“我是多麼多麼……”他忽然停了下來。
柳佩希冀地盯著灸舞:“多麼什麼?”
灸舞忽然睜開眼,調皮地盯著柳佩:“多麼……省略號,省略了n行字,你自己想吧。”
柳佩佯怒道:“喂!你這什麼跟什麼啊?”說著就要來推搡灸舞,只是手碰到灸舞的衣服才想起現在的灸舞還不適合這樣推搡打鬧,於是很尷尬地停了下來。
灸舞也有些尷尬,故意避開柳佩的眼神。
柳佩也仰面躺倒了:“你……傷疤還痛嗎?”
“變天的時候還會有點。不過好多了,醫仙說,慢慢會不痛的。”灸舞老實地說。
柳佩嘆了一口氣:“你……恨灸舞嗎?”她小心地問。
灸舞一愣,有些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幹嘛要恨他?”
“你差點被他害死了啊。”
“是哦。”灸舞含含糊糊地回答道,“真該恨他。”
“那如果我想殺他,你會幫我嗎?”
灸舞瞪大眼睛看向柳佩,幫她殺自己?開什麼玩笑?突然一股悲涼湧上了心頭,他極力想排除這種悲涼感,搖搖頭:“你看天多藍,這麼好的天氣幹嘛想那樣煞風景的事?”
柳佩也悻悻地說:“是哦。”她也極力想排除某種不快,盯著藍幽幽的天。覺得真不該問這樣的問題的。
灸舞還是無法抑制一種酸酸的『液』體衝向自己的眼睛和鼻子,他坐了起來,看向遠方,河的對面,有一輪紅彤彤的夕陽。
柳佩也坐了起來,她把頭放在了灸舞的肩頭:“看什麼呢?”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切!哪來那麼多矯情。人家才不會在乎近不近黃昏呢,它在這裡叫夕陽,在地球的另一面那就叫朝陽,朝氣蓬勃著呢。”柳佩扁扁嘴說道。
灸舞愣了愣,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柳佩的話突然讓他的心情好了起來,或許,真的,在金時空快走到頭的感情,會在鐵時空朝氣蓬勃起來也不一定啊:“對哦,還是你聰明。”
“少拍馬屁了。我問你,你畢業以後想幹什麼?”
“讀大學啊。”灸舞想也不想地說。
“哎呀,我就是問你準備讀什麼專業啊?”
“什麼專業?”灸舞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突然想到家裡的酒店,“酒店管理怎麼樣?”
“你想開酒店啊?”
“不好嗎?”
“那我就去學財經,專門管你酒店的賬。”
灸舞有些眼睛發亮,這真是個值得憧憬的未來:“我們一直開,一直開,一直開到五星級大酒店,然後還可以投資很多行業,到時候,我們也是大集團。有錢了,你想幹什麼?”
“周遊世界!”
“然後呢?”
“然後,把用不掉的錢全捐出去。”柳佩也兩眼放光地說。
“啊?為什麼?”
柳佩嘆了一口氣:“贖罪啊。替他,我爸爸。”
“哦,那你捐給誰?”
“孤兒院。你會支援嗎?”
“為什麼不呢?”
“那有錢了以後,你準備幹什麼?”
灸舞笑了笑:“我沒那麼高尚,我就想和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
柳佩有些感動地挽緊了灸舞的脖子:“你……在表白嗎?”
“你說呢?”
柳佩有些臉紅,輕輕在灸舞臉頰上親了一口。
灸舞也有些臉紅,他也想回應柳佩,但他不敢,某種力量正阻隔在他和柳佩之間,他渴望愛,但又害怕以丁小龍的身份給柳佩太多的希望,會最終帶給她無盡的傷害。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你不用去接阿嬌嗎?”
“今天不用我。她外婆生日,她爸媽早就接她去外婆家了。”
“小龍,你哪天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