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了身子,擔心地看著柳佩。
“柳佩!你瘋了!你,你威脅我?你竟敢威脅我?你為了這個小子竟敢威脅我?從小我是怎麼教你的?我讓你不要忘了柳芯芸揚家的血海深仇!”
“我沒忘!我沒忘!但他不是灸舞!他不是!”柳佩叫道!
天外魔君氣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是什麼鬼『迷』了心竅?”
柳佩鄭重其事地說:“我沒有鬼『迷』心竅!在你看來,他是不是灸舞都沒關係,多殺一個和少殺一個根本沒什麼區別。但是,我不行!我不能濫殺無辜,更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在殺戮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爸爸,縮手吧。沒有人可以成為真正的霸主的,慕容豪不行,你也不行!”
天外魔君氣得一巴掌向柳佩打去。
灸舞嚇住了,他想都沒想就要撲過去,可是手銬再一次成功地拖住了他。
柳佩卻運異能擋住了天外魔君的攻擊,她感激地對灸舞笑了一下,然後對天外魔君言辭振振地說:“我沒有錯,你沒資格打我!我只能死在我自己手裡,不會被你殺的,免得你將來清醒的時候後悔莫及,又去遷怒別人!”
灸舞瞪大了眼睛,柳佩的邏輯一如十二年前讓他莫名其妙。
天外魔君氣得抓狂了:“你瘋了!他是我們的仇人!”
“他不是!”
“他是!”
柳佩緩過氣,冷靜了一下,義正言辭道:“好,我們不要這樣無謂地爭吵了。你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是灸舞,我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他不是灸舞。我們都去找證據好不好?如果可以證明他是灸舞,我親手殺了他以祭我柳芯芸揚家先祖在天之靈!”
灸舞完全呆了,他沒想到柳佩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股寒流隨著狂風送了進來,直送到灸舞的心裡。他覺得自己的心結冰了,凍僵了。淚水糊住了他的口鼻,糊住了他的胸腔。
天外魔君看向灸舞,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好,你最好記住你的話。發誓吧。”
柳佩嚴肅地說道:“好,我發誓。我,柳芯芸揚·佩,在此立誓,將親手殺死仇敵灸亣镸荖·舞,以慰柳家亡靈,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柳佩的誓言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匕首『插』入了灸舞的心頭,在他胸口肆意地攪動,灸舞只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他真恨不得剛剛天外魔君一掌打死了他...
。
天外魔君獰笑了幾聲:“好,好得很。至於今天這個,就當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禮物,免得你說我不疼你!”然後對跟著來的幾位道,“我們走!”便和隨從消失了。
天外魔君一走,柳佩便迫不及待地撲向灸舞,她抱住了搖搖欲墜的灸舞:“小龍?小龍,你怎麼樣?”她感覺到灸舞滾燙的體溫,忙『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走,我們去醫院。”說完就要來扶灸舞,但手銬卻提醒了她,灸舞現在是不自由的。
灸舞只覺得跌入了萬丈深淵,他想推開柳佩,卻沒有力氣,胸口的疼痛令他無法呼吸,腫脹的頭腦又讓他無法好好思考。但柳佩的誓言一字一句不斷在他耳邊縈繞,衝擊著他的耳膜,也一下一下殘酷地刺破著他的五臟六腑。
柳佩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灸舞,完全慌神了,她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開啟從時空總盟帶來的手銬,她想到慕容莎應該就在附近,於是放下灸舞,衝入了慕容莎的房間。
慕容莎還睡得無聲無息,柳佩怎麼搖也搖不醒。她看到床邊的那團燒壞了的紙片,明白了過來,她拿起床頭一瓶礦泉水就朝慕容莎潑去。
慕容莎總算驚醒了,她捂著生疼的頭,呻『吟』著坐了起來,看到柳佩,她有些發矇,想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柳佩飛快地說道:“快!你被下了『迷』『藥』。有人要襲擊小龍,我救了他。快!把鑰匙拿來,救救小龍,快啊!”
慕容莎頭暈腦脹,不知道柳佩在說什麼。
柳佩又往慕容莎頭上潑了一撥冷水,著急地吼道:“丁小龍!你得救他!懂嗎!我們得送他去醫院,可你銬住了他!”
慕容莎這下完全清醒了,想起了灸舞,她推開柳佩,跌跌撞撞地衝到了灸舞的床邊。灸舞已經完全昏『迷』了,而且有些輕微地抽搐,看著有些令人害怕。她想起昨晚灸舞的哀求,胸口一陣發痛,忙『摸』出鑰匙,開啟了灸舞的手,和趕過來的柳佩一起抱起了灸舞,向門口跑去。
他們在樓道口停了下來,窗外正下著傾盆大雨,兩個女孩子慌神了。柳佩朝慕容莎吼道:“這是哪裡?!快打電話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