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說一樣的話,絲毫沒有變過,那就是:“盟主的狀況還沒有什麼起『色』。”但從某種意義上說,灸萊還是很願意聽到這句話的,至少,這意味著灸舞的狀況也並沒有更糟糕,他還沒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有安慰呢?灸萊深深嘆了一口氣,對著空空的床,幽幽地說了一聲:“晚安,老哥。”說完,他又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間,才慢慢關上了房門。窗外的樹影之間,一個蒙面黑衣人緊緊盯著灸舞房間。燈光下灸舞的房間顯得很靜謐,一如現在躺在金時空病床上的灸舞。
灸舞真的很安靜,也許有生以來,他都沒有這麼安靜過,或許他真的累了,所以才會睡得這麼死,睡了這麼久。只有『插』在他身上的醫療器械發出的聲音,還在提醒著人們這個孩子還活著。
修來過很多次,每次都會和灸舞說很多話,從現在說到過去,說到東城衛組團的種種,說到他們曾經怎樣幫助汪大東他們,也說到金時空與黑龍的戰鬥,說到在鐵時空一起奮戰時的感受,甚至說到了寒,說到自己對寒的感覺,凡是他能想到的甚至一般時候想不到的都被他挖出來跟灸舞說。並不是醫生讓修這麼做的,而是他只有這樣做的時候,才能有點相信灸舞還活著,好像還能聽到他說的話。所以,儘管他得不到任何回應,即使是自欺欺人,他也願意繼續下去。當然,也沒有人阻止修這麼做,他們知道這是修僅剩下的一點點安慰。隨著時間的推移,灸舞能醒過來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現在,沒有放棄這個希望的,除了修,就是醫仙了。只是,醫仙更多的是出於對自己醫術的自信,他不相信他所救治的灸舞,就這麼不死不活地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