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也慌了,拿著消毒『藥』水,扶住了灸舞:“小龍,小龍,不行,這不行!”
“康森來了……”灸舞的氣息還不很勻,但他掙扎著,力氣也不小。
“萬一不是呢?小龍!換了『藥』再去!”柳佩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灸舞著急地嚷道:“還有很久對不對?讓開啦!”他推開了柳佩,拿過衣服就要衝出去。
“小龍——你不要命了嗎!”柳佩也飛快地擋在了灸舞前面,“好,至少,你得把繃帶給纏上。”
灸舞急躁而無奈地撓了撓頭:“你快一點!”
柳佩一邊拿過繃帶一邊說:“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不是康森,這繃帶纏上去以後,等一下就要重新洗傷口,剛剛遭的罪就是白遭了。”
“快點!”灸舞沒工夫磨嘰這些,簡單地輕吼道。
柳佩沒再說話,麻利地將繃帶裹上傷口……
房外,進來的的確是康森,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這些記號,只是不敢相信還有誰知道用這種方法找他。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躲得這樣好,為什麼要自投羅網呢?雖然不曉得這網是誰下的,不管是誰,都不關他的事了,只要今天有酒喝就夠了。
只是,到後來,康森的錢完全沒有了,一分錢都沒有了,而附近的酒館沒有一家願意賒給他了。想乞討又拉不下臉,想回家又沒那膽子,在走投無路之際,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家酒館他可以來碰碰運氣。他甚至都盤算好了,要大模大樣地走進去,大模大樣要三兩酒,先喝了再說……只是走到門外了,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兒,怎麼所有的眼睛都似乎在望著自己?小攤小販們也很怪,好像都換了人。酒館外有康齊有琴家的結界?等一等,牆上那個標記那麼顯眼,矛頭還對著那扇門。康森暗暗叫苦,退麼?自己已經一隻腳踏入了結界,身後是虎視眈眈的“路人”和“商販”,進麼?裡面是什麼狀況?儘管他已經荒廢了異能,也被酒精消磨了意志,但早期的戰鬥訓練還是在潛意識裡提醒著他處境危險。直覺告訴他,退已經退不得了,而且他也不甘心,他來不就是來喝酒的麼?就算死,也應該過了酒癮吧?更何況會用這標記召集他的,未必就會讓他死。於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大模大樣走進了“十里飄香”酒館。
康森一進去,外面的那些“路人”和“商販”就迅速包圍了酒館,康家這種小兒科的結界擋不住康森同樣也擋不住他們,只等康森的身份認證了,行動的命令一下來,他們就將踏破酒家門,一舉拿下康森的『性』命!
康森進來的時候,酒館裡的氣氛的確已經充滿了沮喪,甚至還有點絕望,就連小雨都動了打退堂鼓的心了,或許應該還有其他辦法。他甚至都開始準備收拾東西了,這次短暫的酒店老闆的cosplay是該結束了。
大家散坐在各自的位置,多多少少都有些垂頭喪氣,白等了幾天,一樣毫無進展,只等他們盟主換了『藥』,就準備收兵打道回府了。就連康成都一言不發盯著地板,灸舞沒在,滿肚子無名火不知道向誰發就好。
就在大家的意志都渙散的時候,康森推門走了進來。
最先一振的是小雨,他有些不太敢相信居然有人進來了,甚至都忘了作為老闆應該上前去打招呼,要是來人不是康森,只是一般的異能行者,那他們不就惹了不必要的麻煩麼?當他瞥見門外的“行人”和“小販”們都隱匿了很多,很快便想起了他的另一個任務,保護進來的人,於是便迎了上去。只是他站在康森身旁,不知道要說什麼,扮演酒店老闆,他真不會誒,該說什麼?康森他見過兩次,只是每次都是怒目而視,帶著情緒的匆匆一瞥根本沒能準確注意到康森的體貌特徵,只是一種眼熟讓他依稀可以肯定來人真的是康森。
眾人也都警覺地看向康森,甚至都暗自運起了異能。
背對著門口坐著的康成感覺到大家的不對,轉頭看向康森,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頓時襲了上來,心跳隨之加快。是康森!沒錯,是他!雖然歲月和酒精已經洗滌得他如一個佝僂的老頭,但他是康森,沒錯,不會錯的!康成慢慢地站了起來,這就是他的父親,曾經的意氣風發曾經的威風凜凜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副瘦骨伶仃,可他的確是自己的父親!
慕容莎最先回過神來,也最先進入狀態。她已經完全不記得康森的樣子了。當初向康森乞討的時候她已經意識模糊了,康森長得什麼『摸』樣她並沒有注意。所以,她完全陌生地迎了上去,慌慌張張地做出一副老闆娘的樣子,卻也糾結住了該怎麼說話,是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