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豪緩了緩氣息,睜開眼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一段異能軟鞭。那是上次在上陽村小酒館抓康森時,想要捉拿灸舞卻被小雨和慕容莎震斷了的異能軟鞭,另一半就丟在了那個小酒館裡,也沒再去尋。這一段是放在這裡修復的,只是他一直很忙,進展並不快,所以便一直擱在了桌上。他拿起鞭鞘,盯著軟鞭上游走的藍色異能,那是他前幾天剛灌上去的,這條鞭子一直都是他用異能養著的,不曉得這些異能還能不能收回。他這麼想著,便伸手撫上了軟鞭,卻不想,他的手剛碰到軟鞭,就出現了異能被封鎖的無力感,更甚者,那鞭子還在貪婪地蠶食他的異能,他那所剩無幾的異能正源源不斷地傾瀉到鞭子上。他忙丟開了鞭子,極度的憤怒猙獰了他的面容,操起鞭鞘重重地甩在了地上。真是頭吃裡扒外,養不熟的狼!憤怒扯痛了他的異能和傷口,他捂著胸口,陷入了軟椅裡面。
劇烈的疼痛令慕容豪眼前發黑,他說不清有多久沒受過傷了,更別說還傷得這麼重。這樣不行!大戰在即,他不能倒下,他得儘快恢復!伴隨著疼痛,他開始搜腸刮肚,想要找到迅速療傷恢復異能的方法,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排書櫃裡的《從頭再來,一飛沖天》。那是主持灸英喪事期間,從灸英書房摸過來的,據說是他們灸亣镸荖家最牛的療傷典籍。他之前也研究過,但到底沒有受過什麼傷,總不得要領,現在的情況倒是好像能用得上。
待到這陣疼痛減緩,慕容豪便踉踉蹌蹌地撲到了書櫃前,抽出那本《從頭再來,一飛沖天》,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第一頁。剛一翻開,他就開始眼冒金星,哆哆嗦嗦地又抓過幾頁,終於一口鮮血噴出,噴在翻開的空白頁面上,白紙紅血,更顯妖冶。
是誰?誰把《從頭再來,一飛沖天》掉包了?!一樣的封面,裡面卻全是空白頁!好大的膽子啊!慕容豪打了個寒噤,扶著書櫃的手抖得厲害,他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四周。不,不,這是他的密室!誰能潛入這裡,還能一直瞞著他?誰?!到底是誰!他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顧不得頭重腳輕,丟開《從頭再來,一飛沖天》,又翻開其它幾本秘本。還好,除了這本《從頭再來,一飛沖天》外,其他的倒都沒動過。
慕容豪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這裡不安全了!如果說書能被掉包,那其他東西呢?他心口一緊,目光鎖定在了書櫃旁的抽屜上。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摸出鑰匙便要開鎖,哆哆嗦嗦弄了好一陣,鑰匙才被插入了鎖孔。隨著“咔嚓”一聲鎖扭開的聲音響起,他已經把抽屜抓出來了。他顫顫抖抖地開啟了放在裡面的那個盒子,拿出項鍊和手鐲,剛想鬆一口氣,卻又目光一緊。項鍊刻有“樂”字的筆畫縫隙裡竟然有斑駁的氧化跡象(天地良心,慕容傑當初仿製這條項鍊的時候沒少花錢,他那點零花錢幾乎全砸在這上面了,奈何他到底太年輕,根本辨不出金銀的真假,又不敢在時空總盟找人弄,就活該被鐵時空的麻瓜坑了)!他再猛地抓過那個小手鐲,氧化得就更明顯了,鈴鐺倒還好,手圈上的字跡卻都快模糊不清了。
一聲嘶聲裂肺的吼叫聲震動了整座別墅,無法冷靜的衝動,慕容豪在捏碎了手鐲後,又摔裂了項鍊,更掀翻了書桌,踢倒了椅子。最後他脫力地跌倒在書櫃前。
天旋地轉啊天旋地轉,鮮血不斷從慕容豪的嘴裡噴出。他痛苦地捂著胸口,意識開始一點點剝離,一起被剝離的還有無以宣洩的憤怒,殘存的理智開始漸漸佔上風。他不能倒在這裡,倒在這裡,沒有人會發現他,不,他不能這樣一病不起,他得好起來,他得把那個賊揪出來,碎屍萬段!對,碎屍萬段!還沒到最後呢,他不能輸!鐵時空,他更要先下手為強!所以,不能倒在這裡,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獲救!憑著對這個機關的熟悉,他到底是摸開了書櫃旁的機關,開啟密室門,幾乎是爬了出來。看著密室在身後關上後,他又扯下書桌上的電話機,艱難地撥出了一個“1”字,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力氣。
“1”是直通保衛科的快捷鍵。很快就有人衝了進來,在叫了幾句“總盟主”後,便抬起慕容豪,運起異能,直奔皇家醫院……
夕陽早已西沉,夜幕吞盡了最後一抹晚霞。
那個廢棄的停車場內,情緒也早已趨於平靜。篝火已升起,還架起了個大鍋,裡面煮著湯。飯也已經熟了。這些都是慕容傑弄出來的,他的這個秘密基地,可以供他們這群人生活好幾天,即使少了什麼,還可以去弄回來。他覺得不如大家就窩在這裡也挺好的。
“我要出去找我們小姐。”正在切菜的小遠最先表示異議。
提到柳佩,灸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