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長長的巷子裡寂無一人,更找不到一輛車子,我難道就從黑夜站到天明?仰視著夜空,孤獨和無助使我想哭。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那在泉下的媽媽,可曾知道我所受的“接待”?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間,有一輛腳踏車從巷子的那一頭轉了進來。我無意識的瞪著那輛車子。嘎然一聲,車子停在我的身邊,一個男人從車子上跳了下來,詫異的望著我。我也望著他,只因為我不知他是誰,也不知該不該向他解釋我站在這門外的原因。我們彼此瞪視了幾秒鐘,那男人先開了口:“你在這兒幹什麼?”我睜大了眼睛,無法回答。幹什麼?我怎麼述說呢?那男人把腳踏車架好了,望望我,又望望地下放著的箱子,點了點頭,抱著手臂說:“我猜,和媽媽吵了架,出走了,是不是?這樣吧,告訴我你的住址,我送你回家。”
我凝視他,一個愛管閒事的男人,他把我當成三歲的小孩子了。在我的凝視下,我才發現他年紀很輕,大約不會超過二十六、七歲,穿著件白襯衫,袖口隨隨便便的挽著,沒有打領帶,松著領口,還有一頭亂蓬蓬的濃髮。
“怎麼樣?”他繼續問:“你準備在這兒過夜嗎?要不然,你就進去坐坐吧!”他指指那兩扇紅門。
我的精神突然振作了,站直了身子,我問:
“你住在這兒?這是你的家?”
“我住在這兒,”他點點頭:“雖不能說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