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你怎麼可以趁我不備偷襲我。”
索塞亞孫了孫下唇,有些微微的刺痛。
“你知不知道你一整夜都在邀請我上床,而我一整夜都在抵抗你的誘惑?睡夢中的你可愛熱情多了”索塞亞,不要──“、”索塞亞,噢──“、”索塞亞,你太棒了──“。”他模仿她夢囈中呻吟的語調,然後忍不住自己也大笑起來。
星石呆愣了幾秒鐘,想起神魂顛倒的春夢,窘得簡直無地自容,她該不會真的胡言亂語了一夜?
“你胡說,我才不可能發出那種聲音,你是故意醜化我。”她紅透了一張臉,像只急急避難的小螃蟹,迅速溜進浴室裡。
“等你為我獻上初夜時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醜化你了。”
她聽見他在浴室外笑喊。
“我不會!”她大喊回去,看見鏡中的臉像紅怖子一樣。
“你會。”他很篤定。
“我不會。”她愈來愈心虛了。
“出去吃早餐嗎?”他的聲音充滿笑意。
她心不在焉她剛著牙,模糊地應了聲,瞥見鏡中的自己臉泛紅暈,眸光羞澀晶亮,分明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
在飯店裡吃著美式早餐時,星石忍不住開口問索塞亞。
“你真的每到一個國家,就在當地的餐廳掌廚賺旅費嗎?”
索塞亞咬了一口吉士大漢堡,想了想,說:“瞭解當地人文風俗是最主要的目的,賺旅費是次要。”
“我不懂,長期旅行應該需要不少錢才對,可是你的錢從何而來?”她吃著薯條,認真地盯著他。
索塞亞聳了聳濃眉。“你終於想了解我了?”
“才不,我是怕你打腫臉充胖子,萬一以後付不出錢來怎麼辦?先跟你說清楚喔,我可口二個窮光蛋,存款不超過新臺幣五萬元,別指望我會替你付一半。”她把醜話先說在前頭。
索塞亞揚眉輕笑。
“法國有家義大利餐廳是我和我的姐姐出資經營的,我姐姐負責管理餐廳財務,每年她會分紅給我,所以我在金錢的使用上很寬裕。”
“你有姐姐?”星石微愕,這傢伙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有親人的樣子。
“當然,我有三個姐姐,而且我還有父母,這很奇怪嗎?”他笑了笑,與她的眼睛對望。“想不想見他們?他們住在法國的普羅旺斯,我帶你去。”
星石深抽口氣,索塞亞的試探和灼燦的眸光讓她無措。
“是什麼樣的父母生下你這樣不安定的靈魂?”她低下頭猛喝可樂。
“我的父母的確和平常人的父母不同,他們……看不見這個世界。”
星石訝然,抬頭驚望他,胸中的情緒波濤洶湧,無法置信。
“所以我的父母從小就對我說:”去吧、去吧,索塞亞,用你的雙眼替我們看一看這個世界。──他雙手交握,專注地看著她。
一股濃濃的酸溜感從她的臉頰爬上雙眼,水霧悄悄模糊了她的視線。
“對不起,我曾經那樣無禮地貶損過你。”愧意充塞在她的心口。
“不必在意。”他微笑地凝望她,眼中流動著特別溫柔的波光。“每一個人的夢想和執著的背後,一定有些我們不能理解的原因和理由,就像我本來也不能瞭解你為什麼這麼痛恨旅行者一樣。”
“我父親……”她垂下眼睫,娓娓訴說。“旅行到了臺灣,把”愛情“和”我“帶給我的母親以後就走了,從那天起,我母親就收到了世界各國的明信片,不多久,明信片到了中美洲國家以後就中斷了,從此不再有我父親的訊息,我母親很傻,被愛情折磨得很慘,後來就自殺了。”
索塞亞接住她的手背,柔聲說:“你的事情我都從美樹那裡聽說了,那只是過去的陰影,你不該接收屬於你母親的傷痛,你必須學著克服,不要讓自己的人生活在一段過去的陰影之中。”
她自嘲她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小就不喜歡旅行,離開熟悉的城市到一個陌生的國度會讓我感到異常焦慮。”
索塞亞點點頭,指尖玩弄著她的指尖。
“所以你會去德國是為了參加安娜姨的葬禮,而這次是你第二次出國。”
星石鹽了婕眉。“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在臺灣的時候你非常排斥我,想知道你的事只好透過美樹了。”
提到美樹,星石不免又感到一陣心悸。
“你知道美樹對你很有好感嗎?”她悄悄把手從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