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痛如刀割,沒辦法相信有人這麼狠心,讓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失去引以為傲的美麗。
“就因為是一家人才手下留情,若是換了另一個人,恐怕這會還得在醫院待上一段很長的時間,順便復健。”她該慶幸他用的是手掌而非拳頭。學過泰國拳的耿仲豪出手相當狠厲,平常像個溫文儒雅的斯文人,讓人看不出他嗜血的一面,一旦出手,非死即傷。這也是他為何在青鷹門的地位屹立不搖,深受敬重的原因,他的狠厲是隱性的,更勝過滿臉殺氣的沙士泰,沒人敢挑戰他的底線。
“你……你幾時變得這般兇狠,說話的語調像擁槍自重的黑社會?”他變得好陌生,連眼神都帶著冷漠。
耿夫人印象中的他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熱愛運動和交朋友,從不頂嘴。
笑不達眼底的耿仲豪微勾起唇,“在你的情人企圖侵犯我的時候,還有,我本來就混過黑道,你不曉得嗎?”
企圖代表的是未遂,他在那男人撫向他雙腿之間時,拿起好友鷹子揚,也就是日前改名為駱天朗送他的彈簧刀,一刀刺進對方胸口。
聞言,她臉色一白,冷抽了口氣,“那……那是誤會,他不是……呃,我沒有……你們……”
她想說自己沒有情人,那個人也不是想侵犯他,但是那雙帶著嘲弄的冷冽黑瞳直盯著她,到嘴邊的謊言一句也說不出口。
“我想你也不用多做解釋了,省得自己聽了也心虛,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就難堪了。”再怎麼自圓其說也是徒勞無功。神色難看的耿夫人揪緊手絹,笑得不自然,“有空回家看看你父親,他很想你。”
“我儘量,不過他大概不願見到我,有個當過流氓的兒子並不風光。”他自嘲。
耿介赫曾搖下一句話,王子犯罪與庶民同罪,就算是他兒子,他也嚴辦到底。
所以有律師考資格的他由學者轉任法官一職,為的是親自審理兒子的“案件”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不過外頭風雨有點大,可不可以請你們送我一趟?”
生性厚道的苗秀慧一向尊敬長輩,她一口應允,並請男友先到地下室暖車,她陪耿夫人到門口等他。
誰知沒等到人先被誘勸到對街的咖啡廳,停止營業的咖啡廳多了兩個人,一個是滿臉冷意的耿曉君,一個不太熟,但似曾相識。
她頓感一陣涼意襲來,想拔腿開溜。“哎呀!我剛才忘了關瓦斯,你們等我一下……”別擋路嘛!幹麼還鎖門。
“你別想離開。”來得,去不得。
“想喝咖啡嗎?我來煮。”出手不打笑臉人嘛!別睜大眼珠子瞪她。
唉!這不是關門放狗,咬死她這個沒大腦的女人嗎?雙肩一垮的苗秀慧笑得比哭還難看。
“少給我裝傻了,以為有我哥護著就沒事嗎?”臉腫得像豬頭的耿曉君忿忿地說道。
她不是裝傻,只是在想男友暖個車也暖得太久了。“我在想大家都是文明人,坐下來好好聊聊嘛!不要動氣。”
“有什麼好聊的,只要你離開我哥,我不會再找你麻煩。”她說得一副很大方的樣子,不計前仇。
“很難……”苗秀慧咕噥著。
“你說什麼?”當她是傻瓜耍嗎?
見她又要動手,耿夫人一臉慈祥地拍拍女兒的手,不想她再節外生枝。“讓我和她談談,別扯痛臉上的傷。”慈母的臉孔一轉,變成扞衛巢穴的母恐龍。“你只有一種選擇,和我兒子分手,該給你的分手費我一毛也不會省。”
財大氣粗呀!她這算不算被有錢人欺壓了?“伯母,你太寵女兒了吧!”
“請叫我耿夫人,還有,這是耿家的家務事,外人無權插手。”她說得明白,不贊成兩人的交往。
可我是被害人耶!形勢比人強,苗秀慧沒膽喊出心底的抱怨。“就算我退出又能怎麼樣,他們是親兄妹,法律也不允許……”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氣急敗壞的女音先一步諷高。
“他不是我的親哥哥,我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法律管不到她。
“曉君——”
耿夫人一聲驚呼,耿曉君這才臉色發白,捂著嘴想阻止脫口而出的發言。
為了得到耿仲豪的愛,她的確做了不少人神共憤的傻事,但是沒有母親的默許和從中打點,她也不致更加迷戀耿家長子。
“他不是你哥哥?”天哪!這不是真的,為何讓她聽見天大的秘密?
不說出去她會很痛苦。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