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老相識,他生前也照顧了我很多,我年輕的時候在他手底下做事,他真是待我很客氣。現在他走了,見你這個小輩出了事,我們做長輩的怎麼能不念舊情,幫你一把呢。”
周臣弈喟嘆:“如果父親還在,一定會很欣慰。”
趙銘淵繼續道:“只可惜他去的早,留下這麼重的擔子給你。”
周臣弈收斂起光芒,態度謙和:“都是我應該做。”
趙銘淵抬手捻滅了菸蒂,抬了抬浮現蒼老的眼角:“這次銘澤回來,公司也剛起步,我想是要你帶帶他,a市這一塊交際圈周世侄你可是最熟的。”
“好。”周臣弈點頭答應下。
趙銘淵一臉欣慰:“好了,我這糟老頭子也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了,你今天也剛出來,玩一會就回去,別太勞累了。”
兩人攜肩出去後,周臣弈望著對方的背影沉思,他又想起了周永康臨死之前告誡他的那句話:兒子,你要小心趙銘淵那個老狐狸。
這次周臣弈把華晟百分之5的股份當作謝禮,真不知下一次會再發生什麼。
“臣弈。”遠遠的佟語婕輕喚了他一聲。
周臣弈藏起心思抬眸,轉身對她說:“敘舊已經敘好了?”
看著對方風淡雲輕的表情,佟語婕心底有點不痛快,但還是嬌嗔:“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周臣弈也沒有心思多呆下去,應許:“走吧。”
下了酒樓,柔柔的月光下照亮了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園,地方偏僻幽靜,但瞧著卻很浪漫,佟語婕一時興起:“要不然我們進公園逛一圈?”
今晚有可能是周臣弈的脾氣實在是太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或許讓佟語婕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錯覺,他心底冷笑,女人就是不能慣著她。
周臣弈把話挑明:“好啊,有什麼話我們今天可以一次性說清楚。”
佟語婕上揚的嘴角一下僵住了。
她惴惴不安的改口:“周大哥,我突然覺得不舒服,要不然你先送我回去吧。”
周臣弈對她的反應視若無睹,他命令式的宣佈:“佟語婕,我們離婚吧。”
離婚?聽到這兩個字後佟語婕頓時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周臣弈眼底那不容商量的目光,哆哆嗦嗦地問:“我是不是聽錯了,我不要,周大哥我哪裡做的不好麼,你說,我一定會改的。我不會阻礙你和姐姐的,我只想待在你身邊,為什麼你連我這種微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我。”
周臣弈清黑銳利的視線攫住佟語婕的目光:“怪只能怪你太貪心。”
佟語婕見對方抬腳要走,倏然張開雙臂攔住他,對於對方的毫無情面她哭嚷著:“我不讓你走,周大哥,我求求你留下好不好。”
周臣弈蹙眉語氣帶著很重的不耐煩:“沒用的。”
“我不要。”佟語婕也不顧自己身上穿的錦衣華服,她一下跪下來抱住周臣弈的大腿,眼淚鼻涕都蹭到他的褲腿上:“你走的話,我就把你貪汙的證據交給警察!”
佟語婕已經顧不得周臣弈是怎麼看她的,只要能留住他,一切卑鄙無恥的手段她都能使的出來,她愛極了這個男人,她第一次這麼恨佟靜,她的親姐姐。為什麼佟靜能這麼吹灰不力的讓兩個男人為她神魂顛倒,而她呢,無論是江建宇還是周臣弈,都留不住。
佟語婕實在是不甘心。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母親張月一次無意間告誡的話。
你以為我為了你的婚事費了多少力氣,在整個a市數來周臣弈都是最拔尖的物件。良好的家世,相貌堂堂,美國加利福尼亞理工學院碩士畢業,精明能幹,做事面面俱到,這幾年來在a市商業區裡混的如魚得水。連你爸都要給他這個年輕人的面子,他要是要找物件的話整條街站下來那些名門淑女都不夠排。而你呢,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你媽我當初有先見之明,拿周臣弈早年那些爛賬本的事情威脅他,你哪裡來能做成周夫人的位置。
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婚姻只是一個陰謀,一開始她很恨自己那個自私的母親,安慰她的大哥和父親,可不知何時她已經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佟語婕現在也變成了那個最可悲的人,和她的母親一樣用手段綁住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
在周臣弈看來佟語婕這個女孩雖然可悲但也還是單純的,他一直以為他是不知道真相的那一個菜會一再耐住性子好言相勸,但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周臣弈聞言稍稍一楞,但反應過來後抬腳就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