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觀念裡,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都還算小問題,而往往我最在乎的問題,卻是金錢也不能解決的。”他沒說他是花了多少錢包下這架專機,花了多少心力幫她辦好籤證等手續,但是從他的神情裡,可以知道他是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你這樣做,讓我受寵若驚……”她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種被珍惜、被寵愛的感受。
“我才是受寵若驚,在我的心裡,你是無價之寶,我已經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在尋找你,如今找到了,我願意用盡所有的心力,讓你接受我們之間早已緣定三生的愛情。”他撫著她的臉,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記,便替她拉上棉毯,要她閉起眼好好休息。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終於在夜幕低垂的時分抵達義大利。
他們先是在機場附近找了一間旅館,各自好好歇息,待天色一亮,彼德森隨即託人租了一輛敞篷保時捷,載著南蓀,往他生長的義大利小鎮方向飛奔而去。
沿途他們恣意地徜徉在這個美麗的國度的鄉村風光中。南蓀特意換上一身鵝黃色的碎花洋裝,套上一件黑色的羊毛外套,再把頭髮自然地放下來,只在兩邊夾上鵝黃色的髮夾,風一吹來,把她的發迎風飄揚,不時搔弄著彼德森的心房。
他看著她,常不自覺地就笑開了。
而他,則是一反以往的打扮穿著,極為簡單素雅的深藍毛衣、黑色絨褲,腳上則是一雙很普通的慢跑鞋,臉上還掛著一支墨鏡,一派閒適地一手操著方向盤,一手則握著她的手,一路上舍不得放開。
他們在傍晚時分來到他住了十幾年的老家,那是一個位於義大利的小村落,沒幾戶人家,放眼望去,全是大自然的美景,有百年老樹,有小橋流水,有造型典雅的小教堂,還有幾個石牆廢墟……
“這就是我的家,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但我都有請人定期清掃它。”他牽著她的手,提著行李走進一戶頗為寬廣的宅院裡。
這是一戶由木頭搭建而成的老房子,屋子的外牆斑剝得厲害,白色的油漆掉得七零八落,不過,屋子外面的那棵老樹卻茂盛得令人驚歎。老樹下方有一個小巧可愛的鞦韆,還在蕩呀蕩的,想必剛才有鄰居的小孩坐過它吧!
“那是我小時候的鞦韆,是我奶奶特地叫人幫我做的。”他感觸良多地說。
“我小時候也一直希望能有座這樣的鞦韆,只不過公寓房子都很小。”她說著便隨他進了屋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屋裡乾淨得像是有人住似的,連一進門的玄關處,都插滿新鮮的白玫瑰,香味撲鼻。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他指著白玫瑰問她。
“什麼?”
“歡迎女主人回家!”他笑說。
這屋子全然是義大利式的風格,雖然算不上豪華,但很親切,很有味道,屋裡的每個擺設都有著家的感覺。南蓀第一眼就愛上這樣的感覺。她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可以在此長住一生,不也是一種幸福?
“累了吧?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他拉著她往二樓走去,穿過走廊,他挑了邊間的房間讓她進駐。
“哇——”南蓀一進房間便兩眼發亮,一座古典的雙人床,就這麼映入她的眼簾,撥著床邊銅柱上那縷縷的輕紗,霞光從四周的窗戶透進來,把整個房間營造得像是童話故事一樣的夢幻。
“你先小睡一下,什麼都別想,完全的放鬆。”彼德森站在她身後,輕撫著她的肩、她的背,再低下吻著她的耳朵,溫柔地說。
她依他的話做了,她興奮地躺在那鋪著米黃蕾絲的床罩的柔軟床上,不用想象,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女王。她閉起眼,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不是累,面是那份無法言喻的安全感,讓她沉沉地入睡。
南蓀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是讓彼德森溫柔的一吻給喚醒的。
“嗯……天都黑了?”她睜開惺忪的眼,望著窗外低垂的夜幕。
“去洗把臉,該吃晚餐了,是我親自為你準備的喲!”他笑說。
“哇!這是你的傑作?”一進入懸著水晶燈的餐廳,南蓀望著那一桌豐盛的菜餚,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
“這是用來吃,不是用來看的。”他換上一身雅痞的打扮,替她拉開椅子、斟了紅酒,再與她深情對望著。
“你知道嗎?這才真的叫燭光晚餐。”她露出感動的笑,舉起酒杯,還沒喝就先醉了。
吃完飯,他泡了咖啡,領著她到落地窗前的半露天陽臺上,坐在那長長的藤椅上,聽著蟲鳴、看著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