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聽得出,張天師這是婉勸部分不對勁的門派,莫要在會上大打出手。微微一笑道:“正是,大家都是同道,各當以和為貴。”
“沒說地,怎麼也得給張天師和歐陽施主面子。”各派人等紛紛應諾,倒是沒有異議。
的確,這些人來這裡,以前的私怨基本都成了次要地,主要目的,是人都會明白。
只不過,沒有願意先說出口而矣。
“歐陽施主,你看??”張天師轉視歐陽軒。
歐陽軒點點頭道:“在下以前奔走於江湖,對各派的前輩們並不熟悉,今日之會,首先便是要彼此認識一下。張天師,有勞您老引見一下。”
“老道不勝榮幸。”張天師氣宇軒昂地站將起來。環顧身前。
基本上,各派是自覺按照身份地位排列的,實力最強的坐在最前,弱地則往後排。
“這位是兵家鬼谷門地前輩抱朴子。如今各門中,當以鬼谷門歷史最為悠久,抱朴子前輩也當是我輩楷模。”首先,張天師便一指坐在殿前正中的一位布衣老頭。
這位老頭,好傢伙,頭髮、鬍鬚全白了,都幾乎有半米長,也不知年歲幾何。只是臉色紅潤、稜角堅毅、眼神有力,很有幾分兵家特有地凌厲氣魄。
“見過前輩。”歐陽軒欠了欠身,抱拳相待。
“不敢。不敢。”抱朴子雖然嘴上說著,卻是臉色自得,顯是有點倚老賣老的味道。
張天師又往下說:“這位是白鹿書院掌院周陽明老先生。德高望重、法力高強,當為儒門驕傲。”
便見抱朴子旁邊,有個儒雅老者,穿著青衣儒衫、三縷鬚髯、目光隨和而沉穩,頗有幾分大儒氣度。
“見過前輩。”歐陽軒也起身抱拳。
“不敢。不敢,我輩尸位素餐,不如小友遠矣。”周陽明文縐縐地吊著書袋子。跟過去地讀書人一樣滿口之乎者也。
張天師又道:“這位是大慈悲寺悲憫方丈,執掌佛門第一聖地,佛法高深、神通廣大,為佛門泰山北斗。”
這是一位老和尚,緊挨著周陽明,光頭,細毛濃眉彷彿要遮住眼簾,雙耳垂大,幾近肩部。目光銳利而祥和,有著一種不火而威的佛門氣質。
“久仰大慈悲寺聲威,今日得見方丈,三生有幸。”歐陽軒客氣地抱抱拳。
悲憫從容起身彎腰致佛禮,微笑道:“慚愧,慚愧,老和尚究研佛門百餘年,不及施主一朝悟道。又無大功於世,豈敢當此大禮。”
“這位是峨眉山廣玄居士,劍宗之雄,宗教繁盛,德高望重。”張天師又一指一位青衣秀士。
這位秀士緊接著悲憫和尚,看起來很年輕,約摸四旬左右,卻是儒雅俊秀,眉宇間又有幾分脫俗、狂傲和不羈,顯得非常與眾不同。
“飛劍傳說,軒自小便聽聞聽說,神往久矣,今日得見前輩,甚幸。”歐陽軒還是一番客套話。
廣玄居士也不敢在歐陽軒面前搭架子,起身直視歐陽軒,連連道:“不敢,不敢。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等老了。”
歐陽軒心中一笑:這秀士卻挺有趣的,眾人中他看起最年輕,卻一副老氣橫休的模樣。
不過,這時候,歐陽軒也看出來了:最前面只有這四派,看來,這四派當是各修門當派中最強的泰山北斗了。
當然,天師道也應算其一。
果然,接下來,張天師越往後介紹,實力便越不濟,有的門派,壓根便不在大派之列,原以為已經滅絕了,如今卻忽然也蹦出三五個傳人來湊數。
不過,也沒辦法,總不能不讓人家來。
歐陽軒心中苦笑,眼睛卻是沒有閒著,他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稱量一下殿中這些人的斤兩。
就這樣一個個看過去,忽然,在張天師介紹至一派時,歐陽軒地眼神定住了。
這派是無極宗清微派,雖然不在大派之間,在小派之間也算有點名氣。
掌門長積道人,老成持重,蒼老厚實,算是各派中的老好人。
張天師剛介紹過,歐陽軒便抱拳道:“原來是清微派的前輩,有禮了。”
“不敢當。”長積道人忙道:“施主智謀天縱、法力高強,所謂達者為師,這前輩二字實不敢當。”
“呵呵,道長過慮了。”歐陽軒話音一轉,目光投向長積道人身後:“不知道道長身後這位朋友是??”
這一下,殿中便都是一愣:張天師介紹地只是各派掌門,其餘人等身份較低,都不在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