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過去了,歐陽軒忽地又看見了那棵令人異常討厭的老槐樹。
竟然,他又轉回了原地。
這回,便是歐陽軒再笨,也知道出了紕漏。
怎麼回事?是妖法,是幻覺,還是陣法?歐陽軒一時感到有些頭痛,他並不害怕硬碰硬的交鋒,但這種藏貓貓似的較量卻是他最討厭的。
是妖法,那麼找到施法地妖人就可以破了。但問題是。神識現在找不到妖人的蹤跡。
是幻覺,那麼用赤豹內丹化解一下就成了。但問題是,赤豹內丹似乎並沒有反應。
是陣法,那麼歐陽軒只要懂得如何破解就成了。但問題是。歐陽軒對陣法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一時間,歐陽軒神色忽地凌厲起來,傲然挺起胸膛,大喝道:“呔,”蘭若寺‘裡的妖魔給我聽著:爺爺歐陽軒,是來降魔捉妖的,有種地就出來當面比試一下,老是弄些旁門左道的功夫算什麼本事。“
歐陽軒的聲音可謂大,因為他感覺連自己的耳膜都被震得有些發‘嗡’,但那幽深的樹林深處、濃重的白霧之中。半天竟然都沒有一點反應。
“可惡!”歐陽軒氣得跺了下腳,真想一把火把這片鳥樹林都燒了。看那暗中的妖魔還能玩什麼花樣,但想了想:人家地方上將來是要發展旅遊產業的,自己一把火把人家的原生態燒了個乾淨,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人家請自己來是解決問題的,而不是搞破壞地。
生了會氣,歐陽軒忽地一屁股靠著老槐樹坐了下來,冷冷地道:“好。出來是吧,老子和你在這耗耗,看看誰怕誰。”
當即,歐陽軒盤膝靜坐,神識微微擴散至十步開外,便保持了一個冥想的狀態。
而那幽深地樹林深處、濃重的白霧之中,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彷彿那隱藏在暗處的‘它’對歐陽軒頗有忌憚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從東方的半空轉到了正中。又從正中轉到了偏西,枯坐了五六個小時的歐陽軒終於挺不住了。
“可惡!”歐陽軒一蹦而起,咬牙切齒地道:“還真跟老子耗上了。真惹毛了我。我管你什麼爛寺,什麼旅遊產業,統統燒個乾淨。”
但發狠歸發狠,歐陽軒還是沒有動手,想了想道:這髒東西將自己困在這,半天不理,為什麼?是看出自己簡單,還是另有原因?
歐陽軒看了看頭頂巨大樹冠群中投射下來的淡淡光線,知道太陽已經偏了西,忽地心中一動:莫非,這髒東西在等時間?等著那妖魔鬼怪最喜歡地夜晚?
“哼,是了,瞧這鬼鬼崇崇的動靜,肯定不是什麼敢在大白天出現的‘人物,。好,那我就再等,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歐陽軒打定主意,便又耐著性子等了下來,雖然這時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時間又一點一點的過去,初春的天黑得快,下午五點剛出頭一點,那濃重的夜幕便向大地襲來,樹林裡越發暈暗起來。
而隨著光線的越加暗淡,樹林中變得更加潮溼、陰森起來,再加上呼嘯而起的山風,樹林中一時迴盪著一種鬼哭狼嚎般的可怕聲響。
陰氣變重了。
歐陽軒默默地判斷著,忽地敏銳地神識感覺到身邊的濃霧似乎在消退,急睜眼一看:果然,身邊的濃霧似乎被一個巨大地黑洞拼命拉扯一般迅速向後退去,眨眼間,便消失得乾乾靜靜,如同來時一般突兀。
“好,該上場了是嗎!?”歐陽軒一躍而起,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他現在是打定了主意,等會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妖魔鬼怪,一定要海扁一頓出出這口惡氣。
忽地,歐陽軒靈敏的耳朵在呼嘯的山風中捕捉到了一種奇特的異響:“叮鈴鈴……”
“是鈴聲!”歐陽軒不禁詫異地愣了愣:莫非這裡的妖魔場前還要擺擺架勢不成!?
他一臉疑惑地悄悄潛近鈴音的方向,拔開濃密的雜草向前看去:
便見在又一條崎嶇的祟腸小道上,忽地來了一隊人。這隊人約有八個,全穿著道袍,有人拿著火把照明,有人手中拿著桃木劍、陰陽鏡等各式法器,領頭的一個年紀似乎比較大些,手中拿著一隻搖鈴在前開路。
“道、道士!?”歐陽軒不禁愣了:這些道士從哪裡了出來的?他們到這裡幹什麼?
正想著,那群道士已經走到近前。忽地,便見隊中一個小道士對最前面地年長道士道:“師父,那‘蘭若寺’快到了嗎?”
誰知,這蘭若寺‘三字剛一出口。四周的密林中突然颳起了一陣猛烈的陰風。這陣陰風勢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