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莖收回,將那血淋淋的一塊肉吞嚥下去,粗厚的花莖就象人的脖子,甚至可以看清咀嚼下嚥的動作,看得人頭皮麻。
芬克的小臉嚇得煞白:“哦,我很抱歉,修伊,我真得不知道那花會這樣。”
“那是血腥蘭,一種叢林殺手,現在差不多已經絕跡了,這是僅有的一株。該死的,我剛餵過它,它竟然還沒吃飽。”宮浩疼得呲牙咧嘴,少年的面板敏感度遠,被撕下一大塊肉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瞪了芬克一眼,宮浩無奈道:“千萬不要輕易靠近這裡的植物,要知道並不是只有長著獠牙和利爪的生物才可怕。”
“比如女人。”芬克快介面。
宮浩驚訝芬克:“誰告訴你的?”
“我父親,他曾經是個出色的商人,但最後被一個女人卷光了所有的財產。他因此而酗酒,後來死了,我沒了依靠,就被賣到這裡來了。他臨死前告訴我,所有美麗的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可我沒想到一朵花也會是這樣。”
宮浩想起了那個把整個實驗室炸飛並將自己送到這裡來的女實習生,摟住芬克的頭:“是的,你父親說得沒錯……而且,即使是不那麼美麗的女人,也同樣可怕。”
“可我還是喜歡看漂亮姑娘。”芬克傻呵呵地笑道。
宮浩也笑了起來,身體抖了幾下,牽動傷處,疼得他輕撥出聲。
“嘿,你的傷很重,你流了好多血。我們去找安得魯大人吧,這裡可是鍊金城堡,有最好的治療藥劑。”
“不!”宮浩心中一驚,一把抓住芬克:“芬克,我是你的好朋友對嗎?”
“是的,怎麼了?”芬克有些驚訝。
“我剛才還挽救了你的手指對嗎?”
“也許是整隻手……它的嘴長得好大。好吧修伊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你的傷很重,不能耽誤。”
“那麼聽我說,芬克,你欠我一個人情。我現在要你還我這個人情。”
“你說我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那好,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受傷的事。記住,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
芬克傻傻地看著宮浩,宮浩輕輕地嘆了口氣:“相信我,芬克,這個地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只是不想讓安得魯知道我沒什麼用處。恰恰相反,我們要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有那個必要嗎?”芬克疑惑問:“我們只是僕役而已,就算做得再好也不會得到提拔。”
“很有必要。”宮浩肯定道:“記住,芬克,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到這裡來找我。如果有事情,我會去找你的。我要先了解一下這裡的環境,然後再做出決定。”
“好吧修伊,你剛剛救了我,我聽你的。但是你的傷真得不要緊嗎?”
“相信我,皮肉之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宮浩很肯定道。
如果一個人不能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那麼他就註定了將一輩子庸碌無為。
這句話是宮浩的父親教給他的。
不管煉獄島是怎樣的地方,宮浩都可以肯定這裡絕不是什麼慈善家的天堂。
這裡的僕役全部都是蘭斯帝國從市場上買來送到這裡來的,這裡的工作也並不安全。如果工作不努力就可以被送去別處,豈非就等,只有消極怠工的人才有逃離危險的可能呢?
這種悖論絕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個智慧世界中,不管是物質世界也好,還是魔法世界也罷。
而且煉獄島上的城堡已經存在了二十年,沒道理二十年來連六十個肯努力工作的僕役都找不到的,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由於送往島上的都是些未成年的半大孩子,他們涉世未深,很多人還不懂得人心詭詐。一個簡單的謊言就可以欺騙所有人,但是卻可不可能騙得了宮浩。畢竟他的思維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只是為了掩飾起見,很多時候他不得不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那樣說話,卻又總在無意間露出一份大人的成熟。這使他和其他的少年有些格格不入,除了芬克。
不過可惜,芬克依然天真,有很多事他並不能告訴芬克。他不能告訴他,這個地方很可能在將所有不努力工作的人都拉過去處死,又或者拿他們做了些別的什麼事情。
不,不該是處死。
每個月都千里迢迢地送來一些年輕人,然後挑出一批去殺掉?這是無意義的行為。煉獄島可不是死刑執行地。
那麼到底那些失蹤的少年僕役都去了什麼地方呢?去做什麼了?不管是怎樣的答案,都肯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