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
“原本秦家無降將,但冬月皇室當年為了兵不血刃,許下各種優厚的條件,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秦王府祖先,看重的並非什麼所謂的條件,而是一方百姓的安寧,所以我們最終做了降將,賜封秦王府,成為冬月史上,勢力最為雄厚的王府。”
“但是,秦王府先祖沒有料到的是,我們做了降將,但與冬月的真正戰爭,卻才剛剛開始,是各種見不到血的爭鬥……”
“他們忌憚窺探我秦王府幾乎長達百年之久,他們表面厚待我們,各種恩賜,但暗中卻在不斷的瓦解著我們……或許做臣子的姿態,就該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從我爺爺那一代,就開始對冬月表露著我們的忠心,我們是降將,我們沒有資格對冬月過高的要求什麼,我們只想世代的存活下去,但是……”
說到這裡,秦毓質的神色中,終於有掩飾不住的痛苦之色,流露而出。
此刻她早已不是冬月慕容府,那個傲嬌桀驁的秦毓質,她抱著酒壺,略顯萎頓捲縮的身子,讓她如一個迷途的孩子,不知前路在哪裡。
而這樣的話,她大概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一直的壓在她的心裡,積壓的久了,一旦爆發出來,難免要加倍的痛苦。
慕容久久不是一個善於寬慰人的人,她只得這樣站在她的身邊,任憑寒風自二人的身邊凜冽而過。
“阿久,你知道嗎?我們這一代秦王府的子息,十分繁茂,在我的上面,有五個哥哥,他們各個都遺傳了我父王的驍勇,且都性子極好,他們共同的愛好,大抵就是寵著我,因為我是秦王府,唯一的女兒。”
良久,秦毓質平復了自己情緒,話題繼續道。
秦王府一門虎將,天下皆知。
慕容久久也曾在第一次見到秦毓質的時候,羨慕過她的家庭,認為她是秦王府獨一無二的掌上明珠,這樣的女子,天生就生在福窩裡。
但是,她的眼前所見,似乎並不如外人所想象的那樣,至少她一直予以倚仗的父兄,她從未見過。
 ;。。。 ; ;
392:她的揹負
“十年前,我父王遭皇室安插在軍中的細作暗算,身中奇毒,若非他老人家功夫深,抵擋了一重,怕是那時便就沒了命,不過自那以後,我也在沒見過我的父皇,穿過鎧甲,只有常年的纏綿病榻。”
秦毓質幽幽道。
然後仰頭再次喝了一口酒,繼續:“這是我父王極愛的烈酒,不過自他中毒後,就也在沒喝過,我便替他喝,烈是烈了點,其實喝多了,還是挺有滋有味的,不信你嚐嚐。”
她忽然笑的明媚。
但慕容久久卻一時笑不出來,只好依她所言,淺嘗了一口,立刻,一股辛辣的味道,開始在她的鼻腔內肆意流竄。
直嗆的她面色赤紅,彎腰咳嗽。
“哈哈……”
秦毓質則笑的跟什麼似的,然後終於良心發現,起身給她拍了拍,道:“我第一次喝的時候,也這副樣子,習慣就好了。”
“我沒打算習慣,”慕容久久無奈搖了搖手中小巧的酒罈子,好像在提醒她,姐是來陪你喝酒的,“而且,你大病初癒,最好還是也別喝太多,我負責幫你排解心情,但是不負責糟蹋你。”
秦毓質點了點頭,清麗的眼底,再次閃過方才淡淡的光芒,道:“你說的對,不過怕是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喝了。”
“後來呢?”
慕容久久看了秦毓質一眼,今日她的,似乎顯得要異常的鎮定,但是從她不住蠕動的唇角上,能看出,她一點都不穩定。
“故事講一半?”
秦毓質若有所思的喃喃的搖頭,“當然不是,我父王這些年一直都在苦苦的撐著,為的就是我們可以平安無憂的長大,因為父王的死訊一旦傳出,秦王府必然崩塌,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守住我們,上次我去冬月之前,其實,他就已經過世了,只是秘而不發而已……”
那個時候,她父王就已經不再了嗎?
慕容久久若有所思,但是,那個時候,一襲湖水綠衣裙,笑的灑脫傲然的她,卻是半點也看不出,剛剛有過喪父之痛的人。
是她偽裝的太好嗎?不得不說,她騙過了所有的人,也在那一彎明眸笑意下,揹負的太多,隱藏的太多。
這才是秦王府,五子一女,獨一無二的掌上明珠嗎?
慕容久久可以感受到秦毓質一瞬間的悲傷,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