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似乎有要傾瀉的意思。
“知道了便知道了,我從未害怕他知道,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的事,自我生母死後,我在相府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嫡女,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飽受惡奴冷眼欺辱,日子過的跟狗也差不了多少,好不容易長大,繼母為奪我嫁妝,找男人潛入我閨房要毀我清白……”
“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百里煜華幫了我一把,沒有他,我如今不過相府裡的一株殘花敗柳,那裡能如今日這般穿紅戴綠,難道我不該感激他嗎?倒是您,楚世子,在我最如履薄冰,舉步維艱的時候,您除了一張退婚書跟一份還禮,讓我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譽,更加雪上加霜外,您似乎並沒給過我什麼,反正您是貴人,我不想自不量力的指責什麼,只希望,楚世子也不要來指責我什麼。”
這番話說完,慕容久久的面上充滿了一種渾不在意,但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是佈滿了寒霜,不過更多了是一種心灰意冷的薄涼,涼的讓人發顫,尤其在射進楚稀玉眼底的時候,令他莫名的面色一白。
他自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只覺的嬌憨可愛,還帶著淡淡的好奇,想知道京城紅粉三千,為何獨獨她得了蘇羽澈的眼。
蘇羽澈骨子裡有多傲嬌,只有他知道。
之後便是聽聞有關她在牡丹會上的事,在後來就是街上的相遇,他發現這個女人很有趣。
但直到風月坊內,他第一次見識了那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