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更不需要理由。”
“你無賴!”她氣鼓鼓的咒罵著。
男人莞爾一笑,又道:“多少人想被我打,我還不屑於髒了我的手,默默,你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初的一個玩笑,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男人邪笑的面孔透著閻羅王的戾氣,讓季默默下意識的身一抖。
明明只是一步之的距離,季默默突然覺得離他很遠,就好像他們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我好像找到答案了,”季默默抿唇微笑,一字一句的說道:“莫雲帆,我根本不認識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你。”
他看起來是那麼陌生,陌生的讓她懼怕。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而且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一遍就足夠了,足夠讓她清醒。
也足夠傷透了莫雲帆的心。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相愛的兩人近在咫尺,卻有著天涯之隔。
不是不相識,不是不相忘,不是不相愛。
而是,他們從未相知。
在多年後的某一天,季默默才發現,她沒能和莫雲帆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人的阻隔,不是生死的相離,而是,她從來都不知道莫雲帆心中真正要的是什麼。
。。。
 ;。。。 ; ; 季默默早就想搞清楚她和莫雲帆的關係,莫雲帆不止一次的說過,他不是她的哥哥,可事實真相擺在眼前,季默默無論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她也心生疑慮。
她季默默和莫雲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還躺在一張床上忘情的擁吻,她就算再傻,也該開竅了。
與其向莫雲帆求證,還不如去問她他們的父親,莫擎。
“爸,我想問您當年······”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回去,季默默支支吾吾的就是問不出來。
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大,在此之前,季默默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難,不就是問句話的事嗎?她也沒有想多,當真的到了這個節骨眼,她還就卡殼了,因為之前她忽略了當年的事,於她於莫擎而言,都是一道無法言喻的傷。
是背叛,是家庭破碎,是骨肉分離!
季默默每每想起當年的事,心中就猶如被利刃切割般痛著,明知會痛不欲生,她怎麼殘忍的把這份痛苦施加在自己的父親身上。
她不能,也不捨得。
“默兒,你想問爸爸什麼?”電話里長久的沉默,讓莫擎覺得不安。
如果莫雲帆和她沒有血緣關係,那是最好不過,倘若他們真的是兄妹,她的問題不僅會挑起莫擎的痛苦和愧疚,還會一併判了她和莫雲帆的死刑,最起碼現在,她可以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莫雲帆不是她的親哥哥。
在這件事上,她有了逃避的念頭,從小到大,除了莫擎接她回家時,她逃避了一陣之外,就連季雯萱去世,她也不曾逃避過,堅強的承受著失去至親的劇痛。
因為那時她相信,時間是治癒傷痛的良藥。
因為她始終明白,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可莫雲帆的出現,竟讓她有了逃避的念頭,在以前,她決不允許自己放縱,現在變了,她順從心的指引,允許自己逃避一次。
可不把事情弄清楚,又總覺得不舒坦。
人是一個矛盾的動物,季默默也不例外。
“沒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轉移著話題,“對了,爸,後天就是您的生日,我可沒有準備禮物,到時候您不會把我趕出來吧?”
季默默開玩笑的話成功的轉移了話題,莫擎坐在書房裡,看著桌上的全家福,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笑著說:“你就是爸爸最好的禮物!”
今年,莫擎最大的成就便是尋回了季默默,順利把她接回了莫家,唯一遺憾的是,季雯萱再也回不來了。
季默默一會兒還要給莫雲帆上藥,所以和莫擎聊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拿著藥箱進房間的時候,莫雲帆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她放輕腳步,慢慢的走到床邊。
這張臉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迷人,精緻的五官宛如天賜。
“你到底是誰,”季默默伸手撫平男人皺著的眉頭,“該不會和我一樣做夢了吧,不過我做的都是好夢,你一定是幹壞事了,才會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