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招呼,站起來說道:“時候已經不早了,咱們不能再打擾大人休息,回去吧,明天好忙九哥的事!”
“明天一早,我會給麻子叔準備好快馬!”李旭站起身,打著哈欠回應。不到半個時辰的交談,竟然令他感覺比打了一場惡戰還疲憊。
待氈包中又只剩下了阿芸和他兩個,無力的感覺才再度從四肢百骸湧上心頭。“官府沒有那麼差勁!”這是半年前九叔信誓旦旦跟他說過的話。當時老人還勸他不要留在塞外,待徵兵風聲過去後早日返回中原。可如今,王麻子和張三的後輩也跟著逃到了塞外來。中原那個家近期顯然是歸不得了。而蘇啜部…;想想當日蘇啜附離給俘虜割喉放血的情景,李旭渾身的毛孔就開始發緊。
“主人,您要安歇麼?”阿芸將火盆向李旭的腳邊挪了挪,怯怯地問。眼前這個少年並不像傳說中般可怕,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草原上的男人還溫柔,經歷了昨夜一場風波後,她清楚地明白了這一點。但對方畢竟是她的主人,無論怎樣溫和的主人發了怒,對奴隸來說其傷害力都絕對不亞於一場暴風雪。
“睡吧!明天我找人給你起一頂氈包!”李旭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倒頭栽於氈塌上。胸前被硬硬地咯了一下,才想起還有一封的家書尚沒有讀。藉著昏暗的酥油燈光扯出信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