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念使她全身注入了無比勇氣,再也顧不了一切,她往前衝了過去,不料卻被 李家生逮個正著。
“這麼迫不及待想對我投懷送抱啊?”
“不!不要!”她死命地想掙開他如箝子的手,但自知無法掙得開時,沒有多想就 低下頭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李家生怒不可遏的用力將她整個人摔到地上,他 的手臂有著深紅、沁出絲絲鮮血的痕。
“你這個臭婊子——”
他突然跳上前,開始野蠻的撕去她的衣服、狂吻她的臉頰,就像一隻飢渴的惡狼一 樣,發出沉濁的喘息聲。
“住手!救命啊!”她驚恐的哭出來,大聲呼救。
“你這個臭婊子,你敢咬我!”他已喪失人性,不斷的從嘴角發出獰笑,伸出尖利 的五爪探入她的裙子。
“住手!住手!”林怡芝瘋狂的用手指甲抓扯他的臉和脖子,悲聲和絕望的高呼: “救我!太太、黃媽、阿珍!”
李家生揮手左右開弓地給了她兩巴掌,她只覺得眼前冒金星;即使她想奮力抵抗, 但她的力氣和意識卻一點一滴的消失。
隨著一陣無法忍受的刺痛,她發出劃破黑夜寂靜的哀號。
李太太房間的燈火也在此時熄滅了……
林怡芝被李家生帶走的那一幕就如同影帶般,不斷在溫德明的腦子浮現——不管他 用了多大的力氣去拉李家生,李家生仍一直在往前走,他拉不動,也追不上。
林怡芝的哭泣聲、求救聲,聲聲像要撕裂他的心似地,他的心口好疼、好疼,疼得 連呼吸都疼。
他一直在追,拚命的追,全身熱氣直冒,力氣卻一直在消失。
溫港生和太太一接到尹大夫的通知,馬上趕到了醫院。溫太太一見到兒子傷得這麼 重,哭成淚人兒。
“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溫太太用手絹不停地為兒子拭去嘴角的血絲。
溫德明可是他們夫妻的寶貝、心頭上的一塊肉,見到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比他們 自己受傷還難過。
“你別淨哭啊!”溫港生也急得白了好幾根頭髮。
“兒子受傷成這樣子,教我怎能不哭?我心疼啊!”溫太太愈說哭得愈大聲。
“溫先生、溫太太,我看得先送德明到大醫院去檢檢視看,我懷疑他胸部可能有出 血的現象。”尹大夫以當獸醫幾十年的經驗道出他的診斷。
一聽到溫德明的情況,溫港生馬上和司機合力將兒子抬入自己的轎車,一刻也不敢 多停留地直往醫院駛去。
看著車子駛遠,尹大夫忍不住喟嘆一聲。
溫德明為了林怡芝而被李家生打傷的訊息,早已傳遍整個鎮上。
溫德明是個優秀的男孩,林怡芝也是個好女孩,但造物者總是眼紅,硬是要拆散這 麼好的一對。上天是殘忍還是愛捉弄人呢?
他可以想象出林怡芝的下場也比溫德明好不到哪兒去!忍不住地,尹大夫開始為林 怡芝擔起心來……
如果這是一場噩夢就請讓它停止吧!
但是它卻是如此殘酷的存在著。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李家生早就屍骨無存了。
只是眼光殺不了人,她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林怡芝身體顫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李家生宣洩過獸慾之後,非但沒有半點愧疚 之意,反倒是得意洋洋的徑自穿好衣褲;正準備離去時,門被推了開來。
李太太一臉怒氣的瞪視著自己的兒子,揚起手迎面一巴掌就打在李家生的臉上。
“混帳東西,你竟敢欺負怡芝!”
“媽,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還罵我?”他非但不對李太太的一巴掌感到羞恥,反 倒嘻皮笑臉,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我非但要罵你,我還要打你!”說著當真對著李家生胡亂的打。
她的力道充其量只是為李家生捶捶背似地而已,根本不痛不癢。
一直到李太太打累了、罵夠了,他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態度。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李太太此時才把注意力移轉到林怡芝身上。
林怡芝一張臉已經失掉了所有的血色,全身的肌肉緊繃,像隨時會繃破一樣,大而 無神的眼珠則餘悸猶存。
李太太抓住她的雙手異常激動的連續說道:“怡芝,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李家的 列祖列宗,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絕不會便宜這個死小子。”
林怡芝困難的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