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漱洗了一番,然後精神奕奕地出現在了宴會廳裡。
無數的人來向蘇進敬酒,慶賀奉先寺的完工,感謝他為奉先寺修復做出的貢獻。
蘇進也很高興,他以茶代酒,一一回應。
同時,他還囑咐龔來順等管委會的重要成員,修復完工只是一個開始。
奉先寺現在的確已經可以開始迎接遊客了,但是後期的管理與維護是一個長期的工程,必須要一直維持下去。
龔來順大笑著拍胸脯說:“蘇大師你給我們起了這個好頭,未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畢竟,這是我們的龍門石窟!”
龔來順也是,旁邊管委會其他人也是,臉上的驕傲之情,全部溢於言表。
一直以來,他們的確為石窟的存在與延續做了很多很多工作。
這其中有挫折,有叛徒,有悔恨,但是這一切,都沒有改變他們的信念。
今天看著大佛被修復,他們也如同進行了一場洗禮。
他們突然再次回想起了自己的初心,想起了最初成立或者加入管委會時的心情。
他們生於龍門石窟,長於龍門石窟,他們對石窟的愛那麼深、那麼多。
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就像他們說的一樣,這座龍門石窟,是他們應盡的責任,蘇進完全不用擔心!
宴會廳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同樣的熱鬧,蘇進身邊當然聚集了最多的人,天工社團那邊也是一樣。
他們是京師大學的學生,也是蘇進一手帶出來的修復社團。
很多人都想著,接近不了蘇進,跟他們聊聊也是挺好的。
尤其是方勁松,這段時間他負責管理天工社團,明擺著就是蘇進的左右手。
這讓他也大受歡迎,從開始到後來,他身邊的人也一直沒有斷過。
方勁松的確擅長統籌管理,但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是一個內斂低調,更習慣把話藏在心裡的人。
他不是不能應付這種情況,但老實說的確不太喜歡。
於是宴會中途,他找了個理由脫身出去,然後就找不到人影了。
中途徐英有點事情想要找他,但完全找不到人,問了一圈,竟然沒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
最後還是一個做清潔的大媽聽見了他問別人話,主動湊上來說:“你說的是那個戴眼鏡,斯斯文文高高瘦瘦的小夥子是吧,他往那邊去了。”
徐英嘴賤連大媽也不放過:“大嬸你記得這麼清楚,是喜歡我們老方哦。”
“那是的,要是大媽我年輕二十歲,一定倒追!”這大媽高大肥胖,說話也是快人快語。
“噗。”徐英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往大媽指的方向走,一邊擺手說,“大嬸你現在也還年輕,現在追也不遲!”
笑聲中,他穿過大廳,走到後面的庭院裡。
一到這裡,四周迅速安靜了下來,宴會廳的喧譁熱鬧全部被留在了身後。
龍門酒店是一個現代化的五星級大酒店,庭院是封閉式的,陽光透過頭頂上的大片玻璃照進來,與空調的冷氣混合在一起,只餘下了微微的暖意。
庭院裡綠樹如影,繁花如虹,還有清泉從石上流過,在石壁上投下蜿蜒流動的半透明影子。
真是個好地方。
徐英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四周的景色,在心裡讚歎。
片刻後,他看見了方勁松。
庭院裡有假山,不算太高,但足以讓人攀爬。方勁松就坐在假山最高處的一塊石頭上,凝視著遠方。
他的周圍縈繞著一股安靜的氣息,與這裡的環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完全讓人聯想不到方才在宴會廳裡那個長袖善舞的社團管理者。
徐英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出聲叫他,而是扶著欄杆同樣爬上了假山,走到了他的身後。
方勁松坐在假山上,聽見腳步聲也沒有回頭,徑自拿起旁邊的白瓷瓶,小啜了一口。
徐英一眼看見,驚訝地說:“你喝酒!”
“怎麼樣,羨慕嗎?”方勁松提著瓶子對他晃了晃,“要不要來一口?”
“嘖,你這混蛋別害我。”徐英走過去坐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喝了多少?沒事吧?”
他接過方勁松手裡的瓶子掂了掂,揚眉道,“小半瓶都沒了,你這得喝了半斤吧?”
酒瓶上標著酒的度數,42度,不高不低,但半斤量也真不小了。
“以前沒喝過,不知道自己的